年节宴席上,没见到宣珏。
只有宣家二子宣琮和长女宣琼。
她闲来无事地问了嘴:“宣珏怎么没来?”
戚文澜给宫宴的孩子萝卜头们,编些稻草和棉绳做的红结,边忙边说:“他不是没和我们一块回来么,再加上风雪大,前几天才回京城。旅途劳累的,也别要人家还参加宫宴了,在家休息多好。”
谢重姒“嗯”了一声,顺手拿走一个红结,抛给在旁看乐戏的戚贵妃。
年节过后,又是春朝。
红梅白梅开始凋谢,初春的海棠桃花,逐渐绽开。
谢策道在二月份时,雷霆发落了楚家,人心惶惶大半年。
直到下半年的秋闱,氏族心思才又活泛起来,送族中子弟参加科考。
昔年此时,暗中作祟的不在少数,今年却都收敛不少,也是寒门子弟中举最多的一年。
秋闱之后,就是第二年春日的春闱,取得贡士之后,再入殿试。
这近一年半的时日里,谢重姒窝在宫里没出去,偶有出宫,也未碰巧再遇到宣珏。
宫娥嫔妃们闲来无事唠嗑茶谈,倒是会说说,这些望都里头的俊杰才俊。
戚贵妃低调不张扬,又怕戚文澜惹是生非,总是贬低自个弟弟,把别人夸得天花乱坠。
往捧杀狂奔的那种夸法,不过对于宣珏,她最多也就一句话:“这孩子不错,性格沉稳雅致,进退得度,君子之材。”
就轻轻掠过。
可见对他很是欣赏。
有次戚文澜也坐在一旁,听得脸黑似铁,半晌才道:“贵妃,您老人家金口玉言,就不能说点真话吗?胡乱吹捧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