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首领一顿,皱眉道:“殿下让我有事及时回禀,已传消息回去了。您先好生歇息吧,我离开时,炸了十几个暂时没工人下工的矿,他们现在乱成一团,暂时顾不上咱们,先回望都再说。”
说完,他稍稍倾身行了个礼,就带着医师,推门走出了。
兰木却是知道一切,好歹猜出主子举措的些许意图,有些手足无措,道:“……主、主子,您没必要……”
医馆外寒风呼啸,敲门打窗。
宣珏闭眸凝神,打断他:“裴久还活着么?”
“死了。”兰木道,“那位云首领没留情面,下手很狠。”
宣珏继续问:“秦家大房和二房这几天如何?”
秦氏大房主矿脉,二房主官宦,恰是这两日打交道颇多的两边。
兰木头疼,劝道:“您先歇息吧,等稍微缓缓再说……”
宣珏抬眸,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兰木只好如实说道:“没大动静,但二房那边,听说老爷子连夜犯了病,急着要进京面圣。”
兰木又絮絮叨叨交代了这两天漓江近况,见宣珏没反应,还以为他又昏睡了,蹑手蹑脚准备离开,却听到宣珏叫住他:“三件事。”
兰木刚抬起的脚顿住,立成木鸡,万分无奈:“您说。”
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冷风摧折,宣珏声音渐小,几乎湮没在朔风呼啸里:“三件事。其一,别告诉家里,特别是瞒住兄长,和齐岳接头,住他望都家产;其二,所收证据,一份速寄望都交由陛下,一份抄录快马加鞭送往百越,人证记得派人护着;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