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还记得他有伤, 基本没往他身上着力, 也平安落了地,可宣珏还是眼皮发跳。
瞄了眼墙,又瞥了眼树,心想修剪墙外丛树还不够,改日要把墙推砌矮些,将院里为数不多的几棵树也换为低矮灌木。
“嗯?”谢重姒踩地, 担忧地问道,“弄疼你了?”
宣珏摇头:“无碍。”
白棠在一旁鼻观口、口观心, 觉得自己活像个多余摆件, 正要悄无声息退离, 就听到谢重姒喊他:“白棠。”
白棠站定了:“殿下何事?”
只见谢重姒掏出两个香囊,朝他轻轻抛过去,道:“端午安康,给你和兰木的。”
不日端午, 到处涂鸭蛋、系红绳、戴香囊。
那香囊针线齐整,但规格别无二致,一看就是宫里统一缝制, 谢重姒顺手拿来赏人赠人的。
白棠慌忙接过, 道:“谢过殿下。”
又觑了主子, 心虚地退出院去,刚走出门没几步,听到主子问道:“殿下,可有我的?”
白棠:“……”
他莫名觉得这俩香囊烫手, 一溜烟跑远,墙角都不敢听。
心说要是主子您没有,可别抢我俩的,这可是兄弟俩第一回 收到庇佑保平安的佩饰呢。
院里,谢重姒手臂伸展,道:“喏,空空如也,宫里统一缝制的就拿了俩,没了。”
宣珏:“……”
无奈地笑了声,道:“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