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珏见她在打小算盘,多问了句:“怎么讹?”
谢重姒想了想:“称兄道弟大法好。”
宣珏:“……”
他大概能猜到了。
当夜,谢重姒就从林敏敲了一百两,据说是喝酒喝高了,林敏同他耍拳,连连输招。
宣珏在一旁却看得清楚,尔玉这分明是仗着林敏头晕眼花,出手慢他一步,才赢了整晚。
谢重姒推杯换盏,喝得不多,但为了耍赖,愣是装醉,最后靠在林敏肩上和他称兄道弟,顺带将他产亩祖业都套个底朝天。
宣珏实在看不下去,拎着这小醉猫回房。
房门一合,谢重姒自顾自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缓酒。神态清明。
只是喝完后,呆愣地直视前方,见宣珏走了过来,视线随他而动。
宣珏往右,她跟着向右,往左,她也看向左。
宣珏习以为常。
就算尔玉替他推去聚宴,也难免有应酬要夫妻同赴,总有人敬酒为名,给他难堪。
谢重姒替他挡过几回,众人才摸清她态度,试探渐止。
而宣珏也在这几次挡酒和带人归家中,清楚了谢重姒的醉酒状态。
她醉酒醉得层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