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
“那你准备买一个么?”
“我没钱,刚赎身呢。”
宣珏奇了:“那你拿什么赔我——你的双足,还是你的头颅?”
红衣少年的笑意僵在嘴角,那个瞬间,他没觉得宣珏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想砍了他的脚,或是要了他的命。
他忽然明白过来,那些江南老贼们,为何非得拉拢这位孑然一身的“叛臣之子”。
就在他僵住时,宣珏转了话题:“找我何事?”
尽管红衣少年浑身上下,都尽可能表现出恃宠而骄的放肆劲,但——
恃宠而骄,也得有宠,连尔玉的面都未见到,哪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这种豢养出来的小倌,察言观色谨小慎微是生存本能,宣珏不认为他们蠢到会直白找死。
青衣少年明显更为沉稳,闻言,笔直地坐在他面前,道:“江公托我向您问好。”
宣珏心里有了数——应天江家。
“一个多月前,这边假托酒宴寄封信给您,没有回应。”青衣少年继续道,“信上内容,您应当也无从得知,江公让我再转述一遍。”
宣珏直截了当:“宫廷宴席,还是少做手脚得好,对吧?”
青衣少年点头:“是。可实在是事从权急,想让您即刻知道。齐家倒台,牵连宣家,罪名叛国,书信是您亲手交接的,自然明知有假对吧?您不想知道,真正做手脚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