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复仇对象是“庆氏”,东荆年长些的士绅中,有人神色恍然。
轻对重,这哪里是庆氏欺辱单家的故事,分明是多年前那个钟氏灭了单家一门的惨案!
单家被忠仆藏起的幼儿长大成人,终于在官路上做到了京官的层次,他唱着要入京为家人报仇,旁边在任上受过他恩惠的百姓们,却声声夸奖着他的公正严明。
代表报仇的木刀已经举起,台上单氏遗孤追在庆氏背后,跑了三个圈,代表庆氏的人滑稽地左躲右闪、翻滚倒地,却好像看不到背后有人一样,纳罕地喊道,“怪哉怪哉,路平为何人不行?”
单氏遗孤刀锋停住,唱着“若我斩他,有违律法,公平何来”转身入了台中幕布。
“噫!难道不报仇了?满门血仇,就这样完了?”
“唉……要我说,就该砍了庆氏满门脑袋,血债血偿!”
台下见到这一幕,气得声音暴涨,议论纷纷,对这样的结果相当不满。台上单氏遗孤重出,议论声就小了,等待着下一幕的故事。
单氏遗孤拜君王,陈情说惨案。
他是顶替的旁人户籍参加考试,身上同样有罪,甚至是欺瞒君主的大罪,律法上要斩首,但单氏遗孤知道这件事,仍选择了向君主陈情。台下人的心提了起来,小声抱怨着“那也该先杀了庆氏的头”。
谁料,台上扮演着君王的人张口唱道,“护百姓爱民为国,为活命有情可原,二十年惨案,今朝得雪,庆氏作恶,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