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室内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空气，夏楠有些孤单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着望着窗外的月光。夏楠尝试放松自己的神经，但不管怎么样都做不到，越是想要放松反而越是紧张，眼部的视觉神经传来隐隐的疼痛感。

夏楠捂着泛着酸疼的眼睛，他能感觉到这双眼睛的负担越来越大了，迟早他会被拖累死，但偏偏现在又找不到什么代替的手段，只能强撑着。

“忍联，人柱力，大筒木，带土，宇智波斑……”

每当说出一个名字，夏楠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眼瞳内的万花筒显出暗淡的红芒。不得不承认，万花筒对于人的思想有着相当的影响，阴冷至极的查克拉，巅峰的阴属性，对于持有者的思想确实会产生一定的诱导性作用。

夏楠第一次产生万花筒在影响自己的思想这种感觉，是他在毁灭雨忍村的时候。

雨忍村的战斗本来是可以避免那种惨状发生的，诚然毁灭雨忍村，甚至是包括后来的岩忍村，夏楠都能以这是忍者的军事基地为理由搪塞过去。可是夏楠不能否认的是他的行为已经和无差别屠杀没什么区别了，他的良知，理性，道德感都在一次又一次的崩坏后刷新底线。

但是杀人与屠杀并不是重点，夏楠对于自己的行为模式有着充分的认知和坚持，但他所害怕的是自己内心的变化，导致他已经越来越漠视生命，夏楠担心的是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快要崩掉的弦，特别是在等会不久后他可能还要带走数十万人的生命后……

“果然，是因为这不是我的眼睛所产生的副作用，还是因为没有移植柱间细胞导致阴属性过剩开始影响我的大脑了呢？”

夏楠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他现在有点害怕的不是自己去杀多少人，杀那些对新木叶和宇智波造成威胁的人和势力，那管它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敢来冒犯的统统杀光，夏楠在这点上绝对可以做到冷血的地步。

但是杀完之后那血流成河的残酷，堆积如山的尸体，夏楠有些忧虑自己的状态可能会进一步恶化，直到某天他彻底变了，变成一个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能一言不合转头就是一刀的……怪物。

而就目前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把万花筒给拿掉，原本夏楠的这具身体就不具备开启万花筒的潜力，而现在却强硬的装上了一双别人的永恒万花筒，简直是汽车里面塞了飞机的发动机，一脚油门发动机飞了，汽车原地爆炸。

不过夏楠的状态比原地爆炸好一些，毕竟好歹是宇智波一族的。但充其量也就是能跟着飞一段时间，他的查克拉，他的身体素质，他的血脉浓度三勾玉已经是天花板了，万花筒勉强维持，结果他直接搞了一双永恒万花筒。

随着夏楠一次又一次透支自己的身体来使用永恒眼，他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着极大的压力，这就是强行移植了别人眼睛却没有用初代细胞来调和的后果，本来如果移植了初代细胞能够稳定夏楠体内的问题，但是偏偏他的体质……

“嘶……”

夏楠抽了口冷气，让脑袋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