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鲜于通可就没那么轻松愉快了。

强提起的一股内力卡在胸前,让鲜于通的面色再白三分,一口淤血不由得便涌到了喉间,被鲜于通用了极大的力道才生生咽了回去。

他愤恨的盯了慕容白一眼,却又深知自己着实是打不过眼前这个昆仑派高徒。

最终只能选择对慕容白视而不见,暂且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在了慕容白递来的这份帛书上头。

帛书上所写确实是何太冲的笔迹,鲜于通并不知道慕容白幼时在祖父的教导下,临摹学习各种字帖,早就有了仿照任何人笔迹的能力。

自学了内功武艺之后,对己身笔力的控制更是再强许多,想要将何太冲那并无多少特色的笔迹模仿出来,实在是算不上多难。

这份由何太冲“手书”的信件入眼,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鲜于通的面色却是变得愈来愈显难看。

等他终于看完了帛书上所书的全部内容,喉间的那口淤血终于再难忍住,自嘴角缓缓溢了出来。

“你们!”

口中愤然怒骂出声,此时的鲜于通早已没有了去理会己身伤势的心思,只将一对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住了就坐在自己眼前的慕容白。

“当真是岂有此理!”

“我华山派绝不可能同意!”

慕容白在这份帛书上写了许多东西,其中有一条,便是要华山派大开方便之门,协助慕容白派出的昆仑门人进入关中渭水平原,建立据点。

这本是华山派传统的势力范围,如今却要有一条强龙过境,站在华山派掌门的立场上,鲜于通哪里可能同意?

更有慕容白写在其上的其余种种文字,若是当真将它们落在了实处,鲜于通和他的华山派,将彻底沦为昆仑派的傀儡玩物,再无半点自主性可言。

但鲜于通却又无有任何拒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