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日根对此不置可否,他先将锦盒打开,瞧见里头竟躺了厚厚一叠的银票,见票即兑,每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这小小锦盒虽说不大,但盒里这些个银票全都加起来,少说也有五万两白银。

这样的大手笔再次将图日根惊到,他咬了咬舌尖,好险才没有做出将银票立即收起藏入怀中的丑态。

却不知对慕容白来说,不提他曾经盗得的朱武连环庄百年积累,便昆仑派自家数百年积攒的家业,要拿出这区区五万两银票来,也一点儿都不算难事。

瞧着摆在桌面上的银票,再看看另一边放在玉盘里的三颗明珠。

图日根心中本就已有所偏移的天平,终是彻底的倒在了慕容白这边。

他已然做出了决定,与其每年去拿翠华楼那几千两银子的红利,倒不如同眼前的年轻人合作共赢,待到这年轻人的酒楼真正超过了翠华楼的那一天,自己能够入袋的,又岂止是五万两银子?

到底是曾经的军将出身,就算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图日根却也不乏身为军将的果敢。

他想到就做,随着眼光倏然一利,当即决断道,“好,我应了。”

两个聪明人之间的谈话,许多言语都已不必挑明。

图日根将右手轻轻盖在放有银票的锦盒上,笑着瞧向慕容白,说道,“等你开业的那天,务必请我过去捧场。”

“自是应当。”

虽然慕容白并未直言,待到一切做成以后会分他多少银两。

但在同慕容白的视线对视之后,图日根心中便已然明白,慕容白将来能给予自己的报酬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去。

是以在此时两人终于达成了默契以后,图日根已完全将自己身上身为上位者的威压之势收了起来,笑语温和的同慕容白问话,就好似多年的老友一样。

他终于问了慕容白的名字,也知晓了他确实是个“从西域远道而来的豪商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