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急忙上前将常遇春搀扶起来,又示意其他几个明教弟子不必多礼,然后故作埋怨的盯住常遇春,斥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恩公之说再休要提起,你我之间,只以兄弟论交情!”
慕容白的话,令常遇春极为感动。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下,然后喊来一旁的副手,也不避讳,当着慕容白的面便分派了任务下去,让他领着其余几名明教弟子先行出去打探情报,盯紧一个叫做乌勒吉的蒙古人的动向。
待那人领着几名明教弟子离开以后,慕容白瞧着常遇春,疑问道,“常大哥要对这个乌勒吉下手?此人什么身份,竟要常大哥这样好些个武功好手一起对付?”
凭慕容白的眼力自是看得出,已然离开的那几个明教弟子,他们每一人的武功都不算差。
再加上常遇春一起,这样多的高手竟只为了去对付单单一个蒙古人,让慕容白心中难免生出好奇来。
“此人是鞑子军中的一名将军,最喜煮食婴儿心肺,端的是作恶多端,杀人无算。”
常遇春恨声道,“他本在浙东一带任职练兵,我们已盯了他好些日子,这几日正好遇上他往府城述职,是以我们便跟了过来,准备在路上下手将他除掉。”
听过常遇春对那乌勒吉的描述,慕容白这才知道此人身份,也明白这个鞑子将军确也是死有余辜。
他不由想起从长安一路南下所见的种种民间疾苦,忍不住也怒声骂道,“确实该杀!”
常遇春这时却是忽的苦笑起来,他摇摇头,冲着慕容白说道,“其实这回能不能真杀了这乌勒吉,我们心里也没有个底。”
迎上慕容白眼里的疑惑目光,常遇春轻叹着解释道,“乌勒吉惯用一柄流星锤,百十来斤,一旦被他舞起来很难近的身去。且他此行过来,还带了好几个亲兵,都是鞑子兵里的百战精锐。”
“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说到这里,常遇春已不准备再继续说下去。
他深吸口气,自面上挤出几分笑容,尔后笑着看向慕容白,出言问道,“不提这些,赵兄弟怎么会突然到了杭州?”
慕容白道,“我却是出门游历江湖的,四处走着走着,也便就到了这里。”
他冲着常遇春眨了眨眼,笑道,“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常大哥,说起来也真是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