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忽然一亮,问道,“莫非教主要行那远交近攻之策?昆仑派与本教总坛比邻而居,卧榻之侧,若昆仑派有何异动,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若让这昆仑派提前起了警惕,虽说我圣教并不怕他,可平白的却是要惹出什么波澜来……”

徐达作为历史上明朝开国的第一功臣,即便以常遇春之能也只得屈居其下作为副将,自是有着非凡过人的眼力与嗅觉。

此时开口问话,俱都问到了关键所在。

明教若要行那改天换日的大业,昆仑派,便定然是个难以绕开的阻碍。

但如能提前将昆仑派压服,统一西域武林,再加上教主慕容白与昆仑派现任掌门赵昊之间的血亲关系,也不怕昆仑派到时候有什么反叛。

如此一来,只西域诸州,明教却将能做到一家独大。

徐达的谋划倒也不能说错,慕容白也喜爱这个年轻人的过人本事,早就引为了心腹,除常遇春外,便最器重他。

但徐达终究不知道一些教中隐秘,慕容白笑着摇摇头,随即将眼光放去到殷天正面上,笑道,“鹰王,还请你给徐达兄弟解释一二吧。”

殷天正何等人物,不必慕容白多言,他便已明白了这位教主的心思。

他的年纪已大,对于争权夺利这套早就没有了奢望,自家独子殷野王又是个志大才疏的,守成都还勉强。

是以殷天正并不介意慕容白培养常遇春、徐达等教中新人,反正凭着他们这些人的拥立之功,现下如愿以偿做了教主的慕容白,无论如何都得记着这份香火情。

他的一对白眉轻轻抖动几下,笑呵呵的冲着徐达解释道,“事实上,教主与那昆仑赵昊,其实是一个人。”

在座明教高层早被慕容白以各种手腕收服,即便徐达汤和等人,也感念慕容白的知遇之恩,对他忠心耿耿,并不怕这些人背叛自己。

所以有些话,在这间大殿里来谈,却不必有太多顾忌。

殷天正的话一说出,如石破天惊,让徐达、汤和等人面上当即就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