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云樵那里,当然也不会去忤逆师父的交代。
当月初九日,陈云樵来到柳府,同柳毅凡相见。
期间柳毅凡考校了陈云樵不少的问题,但他也知陈云樵是将门出身,并不会走科举之途。
且当今之世不比明清,程朱理学尚未被宣扬出来,自也不会有人喊出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口号来。
又因着科举之道乃是前隋时才被创出,到了大唐也并未形成例制,故而柳毅凡却是清楚的很,自己身上的进士名头虽是听着好看,却到底比不得自己柳家的家姓,当然,更比不得陈云樵身上蔡国公之子当今戈阳郡公的勋贵标签。
是以柳毅凡向陈云樵所考校的问题,除去一些为人品德方面的道理以外,剩下的,便都是些治世安民之道了。
好在陈云樵家学不凡,又有顾清泽这样一位大将军倾心教授。
即便他说出的话比不得柳毅凡这等浸淫朝堂多年的帝国高官,却也总算是包含着不少的条理。
对他这个才初出茅庐不久的少年人来说,已算是难得的很了。
柳毅凡见此,虽说不上欢喜满意,但也并不十分厌烦。
想起已故的蔡国公陈玄礼,便想着不妨给眼前的年轻人一个机会。
至于其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却并不想太过干涉。
遂留下陈云樵吃了顿晚饭,大唐民风淳朴开放,席间自是亦让女儿春琴也出来见客,一番叙话过后,可说是宾主尽欢的很。
也从那一天开始,陈云樵便隔三差五的往柳家去。
明面里说是要向柳毅凡请教学问,但事实上,他的心思,可说是司马昭之心了。
而陈云樵又有跟随大军出征,斩将夺旗的诸多功绩在身,再加上戈阳郡公的爵位,比长安豪门里那些个油头粉面的所谓公子们,那真是强过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