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盖头掀下的那一刻,红烛映照,美人含羞带怯,朱唇轻启吐出夫君二字,陈云樵的一颗心儿,立马就酥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却早就已被一腔柔情爱意融化。

“春……”

陈云樵抬手轻抚上妻子的俏脸,正想要开口唤出她的名字。

却就在这时,忽感脑海中好一阵的刺痛涌出。

再加上今夜实在喝了不少的酒水,被这股痛意一激,陈云樵口中才刚只叫出个“春”字,便已眼前一黑,直楞楞的倒向了春琴的怀中。

“夫君?”

“你这……”

春琴哪知道陈云樵是被痛晕了过去,只当丈夫是喝多了酒,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来。

喊来守在外头的丫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陈云樵身上的外衣扒去,把他安置到床榻上。

瞧着陈云樵安静沉睡的模样,春琴抹了把额头浸出的细密香汗,坐在床边略微休息了片刻,却不知忽的想起了什么,于唇角忽的现出一抹笑来,明媚至极……

一夜时光,眨眼便过。

但对于陈云樵来说,再次醒来的他,却已恍如隔世。

他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待梦醒时分,他已不再仅仅只是陈云樵。

他又多了个新的名字,唤作,慕容白。

慕容白习有佛门秘法心经,一旦恢复本真,破解胎中之谜,他原本已将臻至圆满的精神修为,却是又得了一丝明显的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