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的话确也在理,慕容白正要开口回应,忽的瞧见春琴眼中暗藏的三分幽怨,却是不由恍然。
昨夜洞房花烛,对初为人妻的春琴意义如何,不问自明。
可慕容白这位新郎官儿,竟是直接在新娘的面前“醉倒”了去,整整一夜也未曾醒来,于春琴的心中,又哪能没有遗憾。
想到此节,慕容白玩闹之心顿起,故意的冲着春琴眨了眨眼,促狭道,“哈哈哈,倒是为夫的错,该罚!”
瞧着春琴瞬间酡红,宛如蜜桃儿一般的俏脸,慕容白忍不住凑上去,往她颊上腮间轻轻啄了一口。
而后再拥一拥她,安抚几句,替春琴重新掖好被角。
看着眼前似鹌鹑模样,将半个小脑袋都要藏去被窝里的娇妻,慕容白抬手往她鬓角稍稍一拢,口中同时笑道,“好在我这家里已没有了长辈,倒也无需早起奉茶拜会。你且先睡着,我去外头练两趟拳脚,精神精神,等用早饭时,我再喊下人来叫你。”
说罢,便起床穿好鞋袜,也不去披件外套,仅仅着了中衣便走了出去。
于出房门前,还极为细心的重新将房门闭好,又特意嘱咐了外屋守着的两名丫鬟,让她们时刻注意主母的招呼,及时进去服侍……
陈家家宅的占地面积极大。
这里毕竟是曾经的蔡国公府,乃二十多年前由德宗皇帝御旨钦赐,即便如今,也挂着郡公府的牌匾,在这长安城里即便比不得那皇亲贵戚,但也着实差不了太多。
慕容白有作为陈云樵身份时,在这郡公府里生活了足足二十二年的记忆在,是以行走间倒也不会太过陌生。
而作为军伍世家,陈家宅中,自然便有个用来演武的小校场在。
慕容白径直来到校场,瞧着校场两边井然有序摆放的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戈等十八般兵器,豪情顿生。
这些兵器,慕容白样样会使,且无论拿起哪一样来,都可称得上一派宗师。
陈家家传的武艺,乃是一门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