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陈福数十年如一日,勤勤耿耿一心一意的打理着陈府的一应事务。
事实上,若无陈福在一旁帮衬,仅凭顾清泽一人,却也无法助着陈云樵将府内府外的一应事务都稳固下来。
“阿福倒是个忠义之人。”
瞧着陈福远去的背影,顾清泽忍不住便感慨出了声。
慕容白闻言,亦将眼光转去到陈福那里,轻声应道,“我知道的。”
说罢,慕容白却又把目光再放回到顾清泽身上,嘴角也带起了几分明显的笑意来。
只听慕容白笑着向顾清泽问道,“师父今日过来,是有事要同我说?”
“不然的话,考虑到弟子昨夜才经历过洞房花烛,师父也不该来得如此早才对。”
听到慕容白玩笑的话语,顾清泽也捋着自己颌下的长须笑了起来,“怎么,又被你个小滑头看了出来?”
其实,顾清泽军旅出身,别看名字起得文雅,可他本质上到底还是个粗人。
若非慕容白主动说破,顾清泽却又哪里想的到此般关节。
却也因着慕容白的提醒,瞧瞧两人此时身处的位置,顾清泽忽的反应了过来,只见他一把将慕容白抓住,冲着他吹胡子瞪眼道,“不过你小子也是,这样个大清早的,放着新娶回家的娇妻不陪,反而跑来这边练枪,若不是阿福同为师说起,并一路领着我过来,我还压根儿不敢相信呢。”
“老夫可告诉你,能替你求娶到柳家的姑娘,你师父我不知道陪了多少的脸面进去,你若是敢有半点对不起柳家小姐的地方,不需柳御史那边说话,本将军先执行了军法,赏给你几十军棍常常味儿!”
一番话下来,顾清泽接连着换了好几种自称。
虽说他言语间尽显声色俱厉之态,但听在慕容白心里,却着实倍感亲切。
看着老将军真心替自己着想担忧的样子,慕容白心中温暖,终也放缓了自己的语调,冲着顾清泽仔细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