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会还未开始,众臣全都等在外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各自说着些闲话。
可别看这些人看似站得随意,但这内里,却都有着讲究在。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各位尚书阁老们能够有说有笑的站在一块儿,但他们手底下的人,若不能明确自己的身份,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去,那他这官儿,怕也该要做到了头。
慕容白当然同薛春华等武将站在一处,可同北衙禁军诸将,却又保持了些许的距离,瞧来着实微妙。
毕竟,北衙禁军乃是天子为了制衡南衙诸卫而生出的产物,其顶头上司,俱都是如俱文珍那般的阉人一党,是皇帝最最信任的家奴。
南衙北衙的将领,便自然没法儿尿到一个壶里去。
除了慕容白。
他有着陈玄礼之子的身份在,而陈玄礼,却是当年的龙武大将军,是替玄宗皇帝统管北衙禁军的得力大将。
再加上慕容白活了多世,对人心早就看透,对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已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是故,慕容白在同薛春华这边聊过一阵后,便给薛春华打一个眼色,转而走去到了北衙诸将那边。
“王兄,李兄,多日不见,二位还是风采依旧啊!”
“改日有空,我在胡玉楼摆酒设宴,大家伙儿一块去聚聚,怎么样?”
几句话的功夫,慕容白便又同那边的诸将聊得火热。
却就在这时,慕容白灵觉中,忽感觉到一股阴邪之气,从远处的大明宫中升腾而出,一闪而逝。
他先习有茅山术法,后又在倚天世界将武学一道练到极致,几近精气神大圆满,三宝合一的地步。
是以,慕容白几乎只在瞬间,便对这股莫名出现的邪气起了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