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朝廷军阵,一国之力,青龙寺最后的下场,怕是免不了化作废墟一片,盛景不再。

惠果大师作为青龙寺方丈,哪里能不明白这里头的道理。

当年纵使是他的父亲黄鹤,以那般通神修为,也不敢同玄宗皇帝对着干,更何况比之父亲还差了些许的他自己。

惠果大师心中有杀机生起,转瞬而逝。

随即,他苦笑着冲慕容白摇了摇头,道,“青龙寺惠果乃方外之人,许是不愿招惹因果,又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妖猫的所作所为,你又怎么能将他与弑君这等大罪联系在一处呢?”

慕容白却道,“出家人虽有戒律,不打诳语,但惠果大师乃由道转佛,或许,便是个例外也难说。”

他冷笑一声,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说道,“本官身为卫尉寺少卿,朝廷命官,护卫天子本就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更何况本官还曾与金吾卫任过中郎将之职,面对此等奸佞之行,就更加难以视之不见。”

“大师说,是也不是?”

这等公事公办的口吻一出,立时便叫惠果大师明白了慕容白的真实心意。

慕容白先前之所以要说这样多的话出来,却也只不过是想要以之作为筹码罢了。

惠果大师双手合十,轻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随即,笑着向慕容白问道,“陈大人不怕老僧杀你?”

慕容白迎上惠果大师的视线,笃定地说道,“大师是佛门中人,怎可能会妄动杀戒?”

惠果大师闻听,忍不住失笑出声,“哈!”

他面容古怪的瞧向慕容白,“你方才还说,我是个例外。”

此时的慕容白,已然重新恢复到原本轻松自如的坐姿,甚至还自己动手,给自己到了杯酒水拿起,待饮下了杯中酒液,才笑着对惠果大师说道,“就事论事而已。”

慕容白来此之前,早就笃定惠果大师并不是个无法沟通合作之人,自己在安全上并不会面临太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