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后这边,原本就已有了迁怒旁人的心思,此时再看到荷叶禅师主动走上前来,当即便将所有的怒火都放在了荷叶禅师身上。
“秃驴,你不好好在你的寺里诵经礼佛,非要来哄骗本后的孩儿,是当本后好欺不成?”
怒喝过后,心下再无耐心的黑后,决定直接先将天罗子带回葬天关内。
反正她们母子之间就算有所误会,也并非不可调和,何必在此处过多浪费时间?
“天罗子,你这副打扮瞒得过别人,又如何能瞒得过母后?”
看着面前的天罗子,黑后声音渐冷,“随母后回葬天关,你不仅能得到你所有应得的权利,更能替你的师父说太岁挣得他死后该有的一应哀荣追封!”
她知道对天罗子来说最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所以此刻开口,便隐含了威胁在内。
太岁一声漂浪,虽有阎王钦赐之阎王鞭在手,负责王命执行,但他终究是个无名无姓,亦无家的可怜玈人,纵使身死,也是以天罗子的容貌,以天罗子的身份入葬。
黑后相信,天罗子一定希望能给说太岁讨来足够分量的哀荣追封,而这一切,对已掌握了森狱权柄的自己来说,不过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眼见到天罗子的姿态似有动摇,黑后的唇角已浅浅勾了一抹弧度出来。
虽说已有打算,但她仍然不愿在儿子面前表现的太过强势,若能让天罗子主动答应同她回返,才是最好。
可黑后却忘了,若让天罗子就此归返森狱,佛乡的希望又该往哪里去寻?
荷叶禅师自是无法继续坐视,他提动武息,做出动手硬抗的准备,再踏前一步,挡住黑后对天罗子的眼光逼视,“阿弥陀佛。”
可没想到,黑后对于荷叶禅师的如此态度,竟好似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即便中间阻隔了一位荷叶禅师在,但黑后这里,仍在继续向天罗子训斥出声,“天罗子,你现在,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
谁都听得出天罗子声音里带出的迟疑与彷徨,荷叶禅师当然也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