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慕容白的能力，只赮毕钵罗手上的菩提圣剑，对于出身九轮的沉沦而言，就有着极大的克制作用。

至于却尘思等人，他们今日到此最主要的任务，其实还是看住外围，防止沉沦有逃脱的机会罢了。

“你若能迷途知返……”

但却尘思终究是个心善的，他与沉沦相交数百年，即便已然认识到了沉沦的罪恶本质，可心里终究仍存了几分不忍。

于是，在踌躇片刻后，依然没能忍住，向着沉沦发出了一声问询。

如果沉沦真能悔悟，愿意往后都长居一际云川，苦修佛法，却尘思即便舍了自己这张老脸不要，也会在慕容白与赮毕钵罗两人面前替沉沦求得一条生路。

只可惜，对于却尘思的这份善意，沉沦却半点都不愿领情。

面对众人围堵，尤其得知慕容白与赮毕钵罗两饶身份以后，他自忖今日已是个必死局面。

况且与却尘思相交多年，他又并非真正无情无义之人，若非有职责在身，重任在肩，需要为九业劳心劳力，他怎么可能愿意舍弃如却尘思这般能够温暖人心的好友？

自知必死，所以，沉沦不愿让却尘思为难。

毕竟，他绝不可能背叛九轮，不可能背叛自己的王。

虽沉沦清楚的知道，即便自己只是虚言哄骗，以却尘思的脾气，也一定会选择相信他口中随口讲出的承诺。

“哈……”

沉沦忽的仰大笑起来，笑声里透出无尽的苍凉与苦涩。

直等笑过了劲，才总算低下头来，以一种玩味眼光盯住了却尘思，口中缓声道，“收起你那些无谓的慈悲吧。”

“今日中了你们的算计，是我的失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