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在每年的断情日,都要做两只孔明灯,都要将这两个人的名字写在灯上。

三七瞧得惯了,对此自然没有任何疑问。

倒是慕容白,在看到孙尚香写在灯上的两个名字以后,忍不住便向着坐在自己一旁的三七问了一句,“阿香思念孙伯符我倒是能够理解,可那陆逊陆伯言,不是孙伯符的女婿?”

“按理说来,该是阿香的侄女婿才对,她念着他做什么?”

慕容白当然知道孙尚香为什么会如此念着陆逊,毕竟,陆逊与她,可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关系亲厚。

若非孙尚香的关系,陆逊也不会在孙尚香嫁与皇叔为妻之后,被孙权发配到边远的山区,去与蛮人做伴。

若非孙尚香的关系,早年名为陆议的陆逊,也不会突然改了名字,将那议字,换成了“逊”。

逊,念孙也。

但陆逊后来娶了孙策之女,成为东吴皇亲,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慕容白状若无意,在这边与三七谈论着陆逊之事。

孙尚香只恍若未闻一样,对于他们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发表任何的回应出来。

她一边喝着酒壶里的酒水,一边盯着桌上那已经被自己做好的两只孔明灯,目光悠远,神情呆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

直等好半晌过后,才忽而有了动静,对着眼前的两只孔明灯,长长的舒了口气。

“呼……”

凝视着灯上那两个熟悉至极的名字,孙尚香仿似自言自语一般,涩然笑道,“我也知我这数百年来,心中的执念为何久久难以消散,为何永远也难以忘记你的名字。”

她是真的不知道与陆逊有关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