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已从慕容白这里得了太多的恩惠,即便如今的他还没有回到金华府城,妻子的病症也仍没有因着慕容白的那丸丹药痊愈,但在宁采臣的心里,却早就已将慕容白当成了他的大恩人。

听宁采臣讲完了昨日的经过,慕容白微微挑眉,有些疑惑的冲着宁采臣问道,“既然那掌柜油盐不进,为何不去寻官府求助?”

“我记得你昨日过,你乡试时的主考金华县令,如今已升任了府城同知,你们书院的山长,与浙江学政两人,当年上场应试,取得进士功名的时候更是同一科。”

慕容白奇道,“如果你将这些关系讲出,一个郭北县令,难道还敢不尽心帮你?”

这些事,都是宁采臣昨冲着慕容白讲过的内容。

宁采臣当时讲出这些内容,为的不过是想要吹嘘一二罢了。

可事实上,他一个的穷秀才,若是文采出众倒也罢了,可他不过就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罢了,这辈子中举或是有望,但想金榜题名,却着实要看运气,平日里又不去参加各种的联谊文会,主动经营自己的人脉,是以那几位大人根本就不可能记得他宁采臣的名字。

宁采臣与慕容白吹牛时倒也罢了,可若与郭北县令这等官场中人去讲,难免便有胡言妄语的嫌疑。

慕容白不是蠢人,看到宁采臣面上带出的复杂味道,他便已想明白了这里的关键。

如果没法利用到这些官场中的关系,宁采臣的秀才功名虽然可以拿出来讲话,可若那欠了漳客栈掌柜与本县官员之间有些联系的话,宁采臣想要拿到欠款,无疑会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慕容白问了宁采臣,他今日的计划,还是准备往处名为福源的客栈里去死缠烂打。

慕容白着实不看好宁采臣的打算,可宁采臣对于福源客栈那位吴掌柜的具体情况,问起来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状况。

指望他能有个成功办好此次往郭北县来的任务的法子,着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左右慕容白也不急着立即就去找那黑山老妖的麻烦,所以便生出兴致,准备替宁采臣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难题。

“二。”

眼下这个时间段里,酒楼中并没有多少客人。

尤其慕容白与宁采臣所在的二楼,就只有他们两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