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弟子，弟子……”

白素贞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此时的她情绪激荡，又哪里能说出哪怕半句完整的言语？

黎山老母原本严肃的面容，因着白素贞的此番情感流露，而化作了满满的慈蔼之色。

她有些心疼，更有些怜惜的冲着白素贞连声安慰出声，“好孩子，此事并不怪你，你也无需自责。”

说罢，又朝着慕容白这里挥了挥手，冲他招呼道，“道灵，还不快扶你师姐去一旁坐着？”

慕容白赶忙应声，而后搀起白素贞的一只胳膊，扶着她来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定。

略想了想，又拿了个手绢出来，塞到了白素贞的掌心。

拿起慕容白递来的手绢，将挂在脸上的泪水拭去，又更咽了片刻功夫，白素贞终于使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将那手绢紧紧攥在掌中，连指甲刺到了肉里也不自知。

慕容白看得心疼，如此场合下又不好出言提醒什么，便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看着白素贞紧抿着唇，冲着黎山老母再次告罪出声，“可是，终究还是得连累师尊破费……”

黎山老母笑着打断了她，“也谈不上破费。”

而后，她盯住了白素贞的眼睛，以感慨至极的语气，摇头叹息着道，“你这孩子，就是喜欢将所有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

“想必这一次若不是道灵相劝，你就算察觉到自己中计，怕也不会到为师这里来求助吧？”

白素贞赧然道，“师尊，我……”

黎山老母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解释。

只是看着双颊间浮现几分酡红的白素贞，摇头叹息道，“傻孩子啊。”

“古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即是唤我一声师父，我的徒儿有了麻烦，做师父的，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