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得慕容白缓声说道,“缘聚缘散缘如水,花开花落花如梦。”

“天下群山万千,但法师偏偏选了这一座小小的乌山,贫道偏偏来到了这样一座小小的乌山,岂非正是你我的缘法?”

阿秋喇嘛闻听慕容白的这段话以后先是一愣,随即则被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着摇头,道,“王道长若不是穿着一身道袍,小僧真以为道长您是个佛门的弟子。”

慕容白正容道,“佛本是道。”

阿秋喇嘛却仍在摇头,“佛道终究有别。”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先指了指慕容白,又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而后笑着对慕容白说道,“这不就是?”69书包

说罢,阿秋喇嘛的言语略顿了一顿,而后再继续说道,“道长若是有意,小僧可介绍本寺的尊者亲自为你剃度。”

慕容白笑道,“法师真会玩笑。”

大昭寺的尊者修为精深,地位非凡,便是在西方灵山也能说得上话。

但同身为圣人弟子的玄坛真君相较,终究还是差了太多。

所以阿秋喇嘛此言当然是在玩笑,他心里清楚,慕容白心里也一样明白。

两个人相视照眼,于各自的眼睛里,俱都有别样的光芒闪过。

谁也没有再多说旁的什么话,阿秋喇嘛笑着抬手,要请慕容白进寺小坐,慕容白也从善如流,轻笑着冲阿秋喇嘛道了声谢。

“道长请。”

“法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