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老僧指着留云亭内方向,冲着慕容白与阿秋喇嘛介绍了一句,但还不等慕容白与阿秋喇嘛有什么发问,已然就提出了告辞,“老衲还有寺中杂事,这便告辞了。”
只在说完了话,又冲着慕容白与阿秋喇嘛各行了一粒以后,圆脸老僧便就此匆匆离去。
就好像他今日出现于此的任务,就仅仅只是领着慕容白与阿秋喇嘛来到此处这唯一一件而已。
如果此时这留云亭里无有清源禅师在,圆脸老僧的如此动作自然是有些失礼的。
但留云亭内有金山寺的住持高僧,有金山寺年轻一辈最为出众的弟子门人,又有金山寺住持清源禅师早就已备好的香茗。
可以说,对于慕容白与阿秋喇嘛的来访,金山寺这边今日可算是给足了礼遇。
圆脸老僧之所以急着退走,或许也仅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够。
但不管怎么说,给慕容白与阿秋喇嘛带路,领着他们二人寻到了此处的圆脸老僧终归是有些功劳的。
所以慕容白与阿秋喇嘛极为默契的都侧过身子,冲着圆脸老僧的背影行了一礼,并自口中道了句“大师慢走”以后,才又将目光重新转回,再转到了留云亭内,已然站起了身形的清源禅师与那年轻僧人的面上。
清源禅师长须似雪,此刻笑起来,有着说不尽的慈眉善目。
他笑着冲慕容白与阿秋喇嘛这边招了招手,道,“两位贵客快请入座吧。”
也不在意相较于他,慕容白与阿秋喇嘛都可说是晚辈后生。
清源禅师殷切的请了慕容白与阿秋喇嘛入到亭内落座以后,又立时将眼光转在了一旁的那位年轻僧人面上,笑着指了指一旁火炉上正自沸腾的茶水,轻声道,“法海,看茶。”
于是慕容白与阿秋喇嘛便终于知道,这位身着月白僧袍,眉眼间满是锐气锋芒的年轻僧人,便正是他们今日此行的目标,法海和尚。
“是,方丈。”
法海和尚在冲着清源禅师应过一声以后,便要去替慕容白与阿秋喇嘛分别倒取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