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迟疑着不敢作答，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对，给慕容白这里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但慕容白在看到许仙的如此模样以后，却更加大了自己言语间的压迫力，在轻哼一声过后，朝着许仙冷冷问道，“我辈读书人，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所谓宁向直中取，便是如此。”

“我只问你，能，还是不能？”

慕容白连珠似的问话，使得许仙心中忐忑，原本站得恭敬的身子，竟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

虽是很快就重又稳住，但当李公甫与许娇容瞧在眼里以后，却都忍不住替许仙狠狠的擦了一把冷汗。

他们很清楚，如果许仙想要进学读书，达成许秀才临终前的遗愿，有机会去科举场上摘取个功名回来，那么今日，就将是许仙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

如果错过今日的机会，失去了拜入慕容白门下成为弟子的可能的话，那么许仙从今往后，便只能再寻个如钱老三那等人物开办的私塾学堂，在里面学些文字数算，然后等再长个三两年，就该选个立身的行当，送许仙去做学徒，学一门傍身活命的手艺了。

李公甫与许娇容都很为许仙担忧，但因着慕容白摆出了当前这样的一副模样，却使得李公甫夫妻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坐立不安的瞧着全场唯一保持站立的许仙，心中一个劲的求祷满天神佛，希望许仙能够记起他们夫妻早前对其所做的叮嘱，眼下可千万不能掉链子才好。

白素贞是个心细之人，她瞧见了李公甫夫妻两个此时的紧张心绪。

于是便在亲自替他们夫妻一人倒了一杯茶水以后，压低声音，轻轻对他们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白素贞的这一系列动作，使得李公甫夫妻两人的紧张心情总算得了些许的舒缓。

而等他们收摄心情，再往许仙那里瞧去的时候，却见到许仙在已经沉默了好一阵子以后，终于在面上带出了一抹坚毅。

他咬了咬牙关，猛地抬起了头来，朝着慕容白讲出了斩钉截铁的一个字，“能！”

眼见到许仙今日总算没有太过露怯，李公甫、许娇容夫妻两人的心里全都暗暗松了口气，而在慕容白的面上，也不禁带出了一抹浅笑。

“请先生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