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一边盯着那处桌角位置凝眉思索，一边冲着一旁的慕容白提醒说道，“因为官府事实上已相信了掏心案乃是妖怪所为的传言，是以每次有了新案子发生，李公甫他们要过去搜查的时候，都一定会有两个来自金山寺的和尚陪着的。”

“这样的佛气……”听到白素贞的这一番话，慕容白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抬手抚上桌角的位置，而后回头对白素贞说道，“可不是金山寺派出的那两个小和尚身上，能够蕴养出来的。”

慕容白判断，该是有个修为高绝的佛门和尚来过这里，虽说这个和尚在离去前曾施法抹消了他所遗留在此的所有气息，但因着他许是在无意间，使自己僧袍的某一处位置扫过了衣角，而因着他的那身僧袍时时都被其穿在身上，就算非是法器，也都沾染了许多属于他身上的佛气。

又因着他离去前或是检查的并不仔细，是以才留下了这么一点的痕迹。

白素贞问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慕容白笑着答道，“至少说明，咱们将这些案子与法海牵连在一起，该当是没有什么错处的。”

两个人从妓馆离开以后，又再紧接着再去了好几处地方。

不过后续的几处所在，慕容白却并没有发现哪怕任何一点多余的气息，无论妖气，又或者佛气。

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好似死在那里的人，是只突然间，在没有任何外人到场的情形下，就自己丢了性命。

但若真是这样的死法，却又如何解释每一个死者的胸腔位置，都被开了一个狰狞可怖的口子，都被人以血腥手段掏去了腹中心肺呢？

“看来，去官府的停尸房瞧瞧。”

因着这一趟过来实际上也没有得到多少还算有用的收获，所以慕容白便提议，要往知府衙门的停尸房走上一趟。

由于眼下已经入夏，在天气渐转炎热的情况下，尸体很难储存太久便要腐烂。

是以最早遇害的那些尸身早就已由知府衙门做主火化，眼下还留在官府停尸房里的，仅仅就只有属于三个前天夜里被人发现，死在道边臭水沟里的无名乞丐的尸身。

白素贞虽是女子之身，但她也是一条千年的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