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旁梁王忍耐不住,接连催促了好几句以后,法海这里才抬手指向已被他放回到桌上的那葫芦灵酒,叹息着说道,“这酒王公子已饮了太久时日,事到如今,怕是该要生出几分抗性来了。”
“依着贫僧这里的估算,最多再有两年,王公子这酒,就要再没有了任何的功效,待到那时……”
法海忽然放出这样一句冲击力十足的话来,使得场中众人的面上全都立即变了颜色。
但慕容白却只是杨一扬眉头,只接了一句,“两年?”
“比我早前料想的,到还要更充足了一些呢,如此,却也是足够的很了。”
慕容白此时所表现出来的豁达姿态,使得梁王心里对他更加看重起来。
但因为两年的这么个论断毕竟是从法海口中讲出来的,所以也算是绝了梁王心里的大半希望,故而在接下来,他所表现出的焦急与担忧,就含了更多的表演成分。
“那可如何是好?”
梁王的脸上满带惋惜,他愁眉苦脸的道,“以王公子身具的状元之才,若是身体康健,不知要为这天下的百姓带来多少福祉,于我朝的江山社稷,也能提供一份不可或缺的支柱。”
“可为何偏偏,就要有这样的厄运,降临在王公子的身上呢?”
在经过了好一阵捶胸顿足的感叹以后,梁王忽而扭头,以一副诚心诚意的迫切姿态,朝着法海追问一句,“禅师这里,当真就再没有了任何的医治之法?”
法海摇头道,“那倒不是。”
他将目光转在梁王的面上,笑着说道,“王公子的病症,贫僧已做到了心中有数。”
“虽然说想要完全治好,确实得耗费不少的心力,但我佛如来素来以慈悲为怀,况且就像王爷方才所讲,如王公子这样的大才若是当真英年早逝的话,对整个天下来讲,也会是一件不小的损失。”
法海感叹着道,“贫僧这里,实在是很难无动于衷啊。”
“只可惜,唉……”
法海的这一番话讲出,虽未直接明言,但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算是清楚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