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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慕容白这里每有一句言语讲出,法海的心境就要多添几分的混乱。

被慕容白擒在一旁的清源禅师虽是有心以佛门狮子吼来震醒法海,让他不至于钻了牛角尖,但早有防备的慕容白,又如何会忘了他的存在?

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

为了避免万一,慕容白封禁了清源禅师的修为尚且不算,等到了此间,清源禅师在同法海打过招呼以后,慕容白更是在法海的怒目而视中,直接抬起一根手指,拿剑气封堵了清源禅师的喉舌。

也便是说,此刻心急如焚的清源禅师就算想要提醒法海什么,于他来讲,却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徒然罢了。

“那是……清慧师叔?!”

眼见着法海的面色越来越显无措彷徨,待到慕容白将那具灰衣僧人的尸体取出以后,法海的面上,更是在当即就变了颜色。

他瞪大了双眼,瞧着地上那具尸体熟悉至极的面庞,失声叫道,“可……师叔的法体不是已被……”

眼见法海已认出了清慧和尚的尸身,慕容白遂笑着挑起眉头,慢条斯理的朝着法海问了一句,“依凭此物,贫道可能名正言顺的灭了你金山寺?”

只靠着一具金山寺僧众的尸身,靠着当年狼妖食心的惨案,当然没法儿一杆子将金山寺打死。

毕竟,金山寺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山野小庙。

即便是天庭掌握大义名分,又拿了金山寺这些年所做诸般错事的确凿证据,可想要对金山寺动手,却也需得顾及到许多地方。

但慕容白在问话之时,言语间暗暗夹杂了心经法门,此时以佛制佛,端的是妙用无双。

法海果真中计,已然失了方寸的他,真就以为金山寺将要就此万劫不复,此刻只瞪着慕容白,怒然喝道,“大胆妖蟾,你敢!”

慕容白闻声,也怒然斥道,“贫道可是天庭玉册录名在上的云溪神君,你以妖蟾称我,怎的,法海你莫不是要藐视天庭,意图谋反么!”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即便佛门从来都自认居于西方,与东土天庭互不统属,但玉帝三界之主的位子,终归是道祖法旨钦命,西方佛门,也算是玉帝属下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