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堂容正要纠正陈氏,陈氏却像早有预料,说道:“莹儿看似乖巧了许多,可侯爷你想想,她拿了你的人参煮鱼汤,又不知和老夫人说了什么,日日给老夫人灌迷魂汤,眼里却毫无你这个父亲,实在不孝。”
傅堂容又一次想起他的人参,不由得再度开始肉疼,想起傅莹珠,也就再没了半点怜惜。
“确实过分。”他恨恨道。
陈氏见他这样说,顿时安定了心神,表面功夫却没有松懈,一副替傅堂容着想、替傅堂容生气的模样,说道:“大师说的话,妾身原来也不信,可仔细听下去,还真有几分道理的。侯爷近日来也是诸事不顺,烦扰于心。就连母亲的身体也……”
“老夫人心疼大姑娘,迟迟不肯将大姑娘送到庄子上去,可就是这一怠慢,自己便惹了病,可不是八字不合吗?”
傅堂容沉默了许久。
就在陈氏表面温柔实际心里焦灼的时候,他落下一句话,“原来如此,母亲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这事我来做主。”
“不能再拖下去了,母亲的病等不得。”大孝子傅堂容还给自己找了个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迟则生变,等找个吉日,叫马车夫将傅莹珠送走吧。”
听说要选日子,陈氏当然要自告奋勇,“此事就不劳侯爷费心了,妾身来安排便是。”
还找什么吉日,当然是越快越好。
送走傅莹珠这尊大佛,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陈氏愿意替他分忧,傅堂容自然乐意,点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