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毕泰霞不寒而栗。
没错,能够动得了贺衷寒的,只有委员长!
至于委员长为什么要干掉贺衷寒,一直被关押着的毕泰霞就不太清楚了。
他跟在贺衷寒的身边当了那么多年的生活秘书,对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既然是委员长决定要解决掉贺衷寒,那么他的下场岌岌可危。
自己,也没有必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了。
况且,再这么继续下去,这些人迟早都会打死自己的。
毕泰霞心一横:“是贺衷寒派我来的,他秘密的想要和日本人结盟……”
信口开河,颠倒雌黄,大约说的就是他了。
在那“巴拉巴拉”说了好久,负责记录的方静楠都差点跟不上他的速度。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丁远森又不紧不慢的说了几句:“你被关在日本人那里,大约也得到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情报吧?”
“大概哪方面的情报?我脑子有些糊涂,还请提醒一下。”
“比如,有些人要兵变,有些人明明知道但却装作不知道?”
“是的,是的。”毕泰霞赶紧说道:“日本人在中国到处都有间谍,按照贺衷寒的性格,他的确是这样的人……对了,还有,我不是被关押的,我是贺衷寒的代表,日本人一直都对我非常客气……”
嗯,这个丁远森倒疏忽了:“小方,记得修改一下。”
“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毕泰霞强撑着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精神困顿:“帮我疗伤,帮我疗伤。”
“成了,放他下来,给他上点药。”
丁远森拿过修改过的口供,让毕泰霞签字画押,派人把他押了下去。
自己则拿着这份口供,来到了周伟龙的办公室。
今天是大年夜,周伟龙也还没有下班,一直都待在办公室里等着消息。
一看到丁远森拿来的口供,周伟龙仔细看了,随即拿起电话,让彭川准备车子,他要连夜赶往南京汇报。
趁着这段时间,周伟龙忽然问道:“小丁,那个毕泰霞现在怎么样了?”
“上了大刑,身子很虚,职部正在派人给他看伤。”
“你说,像毕泰霞这样的人,会不会畏罪自杀啊?”周伟龙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