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个面目模糊的日本军官,拿着一把指挥刀狞笑着走向詹良,然后举起指挥刀,对着他的脑袋一刀砍了下去。
接着,他又发现日本人也发现了自己,把自己绑了起来,奇怪的是,并没有拷打自己,只是用冰块敷着自己的脑袋。
丁远森竭尽全力从梦中醒来,睁开了眼。
没有日本人,只有姜冬妮。
没有冰袋,只是姜冬妮在用毛巾帮自己擦拭着额头。
“你醒来。”
姜冬妮放下毛巾,抚摸着他的脸:
“你在梦中一直都在出汗,牙齿咬得紧紧的,两只手握着拳头,浑身青筋直暴,好可怕。我不敢叫醒你……”
“我做了一个噩梦。”丁远森翻身起来:“我睡了多久了?”
“三个多小时了。”姜冬妮温柔地说道:“饿了吧?我热饭菜给你吃。”
丁远森“嗯”了一声。
只有在自己家里,整个人才能完全放轻松。
什么都不用去考虑,什么都不用去担心。
他起身,坐到饭桌边,一杯茶已经帮他倒好了。
他抽了根烟,喝了口茶。
刚才自己做梦的时候是那个样子吗?
不行,自己太紧张了。
大约是因为首都丢了引起的愤怒吧。
可是这种紧张,姜冬妮说的自己睡觉时候的样子,一定要慢慢的降低到最小化。
否则,那和说梦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没一会,热好的饭菜端上来了。
“冬妮。”丁远森开口说道:“明天,我要去句容,可能有一段时候。”
“嗯。”姜冬妮点了点头:“那里离南京近,你自己小心点。”
“没事,老赵已经去了,而且句容没那么危险。”丁远森倒不怎么担心:“帮我拿下酒。”
他忽然就想和姜冬妮喝上几口。
姜冬妮拿来了酒,帮他倒上:“南京,怎么就没了?”
丁远森举着酒杯的手凝固在了那里:“你也听说了?”
“嗯。”姜冬妮接口说道:“这几天街上全是游行的,大家都说南京丢了,政府去了重庆。”
“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