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记忆起,周宇杨就没有见过他爷爷。
因为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他爷爷就已经过世了,周宇杨记不清他爷爷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但只知道他爸跟他爷爷的感情不怎么好,家里头连两人合照的照片都不曾有。
“满福叔,您儿子是叫周博吗?”周宇杨忐忑出声。
周满福僵住身子说:“啊,小伙子你认识我儿子?”
周宇杨说:“我是他……同学。”
周满福咧开嘴,想了一会,从馄饨摊下掏出一个铁盒子递到周宇杨手上,“那你能把这个盒子交给小博吗?小博他不喜欢见到我,要是他不收你就说着盒子是我要交给他妈的,麻烦小伙子了。”
周宇杨收好盒子,跑回朗封身边。他盯着盒子瞧了半天,也没能瞧出点名堂来,不过他觉得里面装得是钱。仅凭这点,周宇杨认为他爷爷对他爸不是没有感情的,可为什么他爸却这么讨厌他爷爷呢。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周宇杨到第二天都没能让他想明白了。
第二天,朗封带着周宇杨去改了学籍,念在周宇杨的身份还没处置妥当,档案的事就等身份证做下来再说。周宇杨在当地是个黑户口,他也没有之前户口的记录,这种情况要想入学还是有些困难的。好在朗封家庭背景强硬,向学校多讨要了一个入学名额。
这些周宇杨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昨晚上他本该和朗封闹翻的,结果这家伙一转头就找他和好,然后替他解决了一系列的后续问题。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在回高二(6)班的路上,周宇杨问朗封,“别想着对我好些,我就能对你千依百顺,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顶债、做替罪羊、进监狱……”
“杨杨,你想象力这么丰富的话为什么脑子那么笨。我要是想让你替我办事,就不会拆穿你的身份了,应该先谋取你的信任,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替我去。你说对不对?”
“那你图什么,别告诉我就这么几天你和我处出感情来了?”
“感情?杨杨指得是哪种感情,兄弟之情、同学之情还是主宠之情?”
“你什么意思!你骂我不是人!”
“我指得是除了这些,剩下的就是杨杨想要的。”
“剩下的……我告诉你,你想当我爸门都没有!”
相似的情景再次在高二(6)班上演,班主任敲黑板以示安静后说明了周宇杨的情况,念及周宇杨同学并非故意盗用他人学籍,并且在校期间行为良好,所以不计较他盗用他人学籍的行为过失,只是希望此类事情日后不要再发生,不然会有严重的记过处分。
班主任走了之后,高二(6)班顿时闹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