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离推到未婚妻只差一个魅惑
看着镜子里播放的画面，再结合自己的性格，肯尼斯经过一番推敲后后，发现如果真的按上面的剧情那么来，自己确实会做出这些蠢事出来。 然后肯尼斯的脸色陡然间变得难看起来，自己居然被一个野路子的魔术师干掉了？ 而且还是被乱抢打死的那种，最后头颅都被saber砍了下来。 这简直是埃尔梅罗家系的耻辱啊！ 难以接受的肯尼斯一脸阴鸷的盯着虞白，质问道：“这就是我的未来？” “正确来说是你们这一组的未来。” 就连旁边的迪尔姆德都被自家主君还有自己的死法给震惊住了，压抑着心头怒火，一脸冰冷的看着镜子里的卫宫切嗣的面孔。 主君被俘虏是自己的失职，主君的死也是自己的过错，若不是自己大意，主君也不会被saber的御主俘虏威胁，也不会命丧黄泉。 “抱歉了，caster的御主，既然是这样我就更不能退出这次的圣杯战争，我要亲手把saber的御主头颅拧下来！”身旁的月灵髓液微微颤动，肯尼斯一脸阴沉的说道。 肯尼斯一向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为了目的可以随意牺牲无辜的生命，这便是作为魔术师的本性。 知晓了未来命运的他，自然不可能放过卫宫切嗣这个未来杀死自己的敌人，而且要好好折磨一番，让他痛不欲生，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要复仇？不对，这条时间线上，本来该死去的你却因为我的插入，导致卫宫切嗣将本来的目标转移到了我身上，昨夜可是被他好好的招待了一番，你应该感谢我啊，肯尼斯。” 说到这里，虞白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你的未来我已经给你看了，现在把你手上的令咒交给我，作为代价我可以把卫宫切嗣交到你手上，让你亲手解决。” “我们联合吧，只要让我杀死卫宫切嗣，事后我可以把令咒转移给你。”肯尼斯一脸阴晴不定，然后化作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一位知晓未来的占星术士，肯尼斯不想得罪，因为培养一位占星术士的背景和底蕴都不容小觑，若是贸然与之为敌，绝对会给自己的家族竖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听到肯尼斯的话，一旁的迪尔姆德脸色微变，自己居然被当成货物一样转移，这对作为英灵的他而言，无疑是一种耻辱，但做出这个决定的是自己侍奉的主君，自己也不好僭越反驳，只得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最后重复，令咒给我，卫宫切嗣任你处理。”虞白语气渐冷，目光凝视着对面的肯尼斯。 “哦，对了，听说你跟你的未婚妻关系有点糟糕，恰好我的从者能施展高等级的‘魅惑’咒术，我可以给你附赠这个咒术加成。” 想起对方占星师的身份，肯尼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你也能预知到？” 毕竟这种私密的事情，就像被人知道跟老婆做羞羞的事情一样，就连具体的时间地点都说对了，这种感觉简直让人羞愤欲绝，若不是忌惮虞白的身份和神秘背景，肯尼斯早就用月灵髓液糊他一脸了。 “介绍一下，我的从者真名玉藻前。” “！！！” 肯尼斯一脸震撼的盯着虞白身旁的玉藻前，没想到这个狐耳巫女服少女居然是神代时期的存在。 神灵，大妖怪，祸国美人，太阳的拟神化…… 这些称谓足以证明玉藻前身份的不凡，没想到这次的圣杯战争居然召唤出这等超规格的存在！ “怎么样？神代咒术师的‘魅惑’咒术，可以让你的未婚妻深爱着你，永远不变心的那种。” 听着虞白像是推销商品一样的语气，让肯尼斯有些心动。 虽然自己是埃尔梅罗派的君主，位列时钟塔十二名门之一，但若是对比自己未婚妻背后的索菲亚黎家族却有些不如。 对于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这个未婚妻，肯尼斯是抱以复杂的心理态度，虽然自己与索拉是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是真心喜欢她。 第一次见到索拉时，那一头好似燃烧的烈火一样的红发，以及那异常凛冽的高冷气质，让肯尼斯深深为之着迷，哪怕肯尼斯心里很清楚索拉并不喜欢自己，但自己对她的爱意却丝毫不减。 可自从召唤出ncer后，肯尼斯发现自己所爱发未婚妻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从者迪尔姆德，这让肯尼斯感觉像吃了苍蝇难受，头顶总感觉绿油油的。 宁愿喜欢一个死去的英灵也不喜欢我吗？ 哪怕知道索拉是故意为之，肯尼斯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将深深的怨气发泄在迪尔姆德身上。 其实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与否，肯尼斯并不感兴趣，对于所谓的万能许愿机这种瞎扯淡的东西，更是一个字都不信。 若是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实现愿望的东西，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魔法使了？ 所以对于迪尔姆德这个从者使魔，肯尼斯只是将他当做获取圣杯战争胜利的必需品，如果不是这样，早就用令咒干掉这个让自己心烦意乱的家伙了。 “我可以退出圣杯战争，也可以把令咒转让给你，但这必须等让我杀死卫宫切嗣后，我可以立下自我强制证文。” 在魔术师的世界里，该咒术契约用于缔结决无法毁约的协定，是束缚术式。 利用自身魔术刻印的机能将强制(ass)的诅咒加诸于施术者本人身上，原则上用任何手段都无法解除其效力。一旦魔术师在证文上签名，并达成誓约条件令证文生效，即使誓约者已经死了，只要魔术刻印继承到下一代，就连死后的灵魂都会受到束缚。 这是原著中肯尼斯被卫宫切嗣威胁，签下契约后又被久远舞弥杀害，因为钻了契约的漏洞，所以卫宫切嗣才没有被契约反噬到。 看到自己未来的结局后，虽然未来已经被篡改，但肯尼斯实在呕不下这口气，如果不能亲手将卫宫切嗣挫骨扬灰，绝不能就此罢休。 是的，把ncer迪尔姆德和令咒转让给虞白，这对肯尼斯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圣杯战争这种扮家家酒的小把戏肯尼斯是提不起兴趣的，还不如在虞白这里换个‘魅惑’的高级咒术，让索拉爱上自己。 圣杯这种只能当做摆设的玩意儿，哪有自己的妹子好看。 “明天早上，我会带你突袭爱因兹贝伦城堡。” 肯尼斯皱起眉头，“早上？会不会引起骚动？” 要知道圣堂教会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有魔术师威胁扰乱魔术界和人类社会，就会出动讨伐部队，哪怕是身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也不敢招惹圣堂教会。 “放心，论结界屏蔽方面，我的caster是最强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虞白拍了拍身旁玉藻前的肩膀，说道。
第三十一章：我，肯尼斯，挑事（推荐票加更）
爱因兹贝伦城堡，被冬木市市郊外的大森林拥簇着，因为被魔术结界包裹着，无法被外界的普通人感知发现。 而今天，一位不速之客带着他的狗腿子找上了门。 撕开结界的一道裂口，感知到前方有微弱的魔术反应，肯尼斯愈发不爽：“这就是爱因兹贝伦在冬木市的大本营，果然跟那家伙的情报一样。” 自从跟虞白谈话以后，肯尼斯发现无论是自己的秘密，还是其余五个御主的秘密，在他眼里根本就像赤果果的一样，没有半点可言。 在魔术师的世界里，魔术师所持有的神秘是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一旦失去了家族传承下来的神秘，就代表着哪怕是三流魔术师都能跟自己打的有声有色。 对于几乎能够预知到一切的虞白，失去秘密可言的肯尼斯打从心里感到恐惧和厌恶，毕竟自家的底牌都暴露在对方眼里，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神秘性可言了。 好在虞白也立下自我强制证文，不允许透露自己或是埃尔梅罗家系的一切秘密，才让肯尼斯脸色有所好转。 尽管如此，对此非常不爽的肯尼斯，对卫宫切嗣的怒火大于对虞白的不爽，还是加入了虞白的阵营里。 按照虞白下达的指示，一副低气场的肯尼斯对着旁边的迪尔姆德吩咐道：“ncer，待会儿saber出来的时候你只需要缠住她就行了，切记不要让她回去支援。” 迪尔姆德低下头，一脸恭敬的回道：“遵命，主君。” “真是的，没想到像我这个埃尔梅罗派系的君主，居然有一天会演恶人大反派的角色，要是让熟人看到了，肯定会大嚼舌根吧。” 自嘲自讽过后，肯尼斯脸上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好学生’韦伯还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 不行，等解决掉卫宫切嗣后，要想办法把韦伯那小子也带走，万一让他知道自己干的这些事，绝对会在学生之中传开的，届时自己优秀教师的形象绝对会崩坏掉的！ 对于韦伯这个自己头痛不已的问题学生，肯尼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一个贵族主义阵营的魔术师，崇尚‘出身和血统决定魔术的优劣’的理念。 然而韦伯这小子居然给自己提交一篇‘巧妙的运用魔力能够弥补魔术师传承的差距’的论文，这不正是当面打自己的脸吗？ 换做其他性格古板陈旧的导师，早就将这个问题学生逐出自己的教室了，然后疯狂给他穿小鞋。 在课堂上当众训斥了这个充满妄想的幼稚学生，没想到居然偷偷拿着自己准备好的圣遗物参加圣杯战争，虽然肯尼斯对圣杯战争不怎么看中，但一个忤逆老师的学生，肯尼斯打算给他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好明白自己的错误，以后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过从虞白那里得知到另一条世界线上，自己死后的埃尔梅罗派系几近分崩离析，差点从十二名门中跌落，要不是有韦伯继承了自己的埃尔梅罗教室，然后开始复兴埃尔梅罗学派的道路。 导致现在肯尼斯对于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学生的感情颇为复杂，一个饱受自己轻视的学生，居然会在自己死后致力于复兴埃尔梅罗派系。 难道是自己多年坚持的理念错了吗？ 回忆起虞白给自己看到的‘未来’景象，明明只有三代魔术刻印，却能教导出如此多出色的学生，所培养出的人脉几乎可以轻易改变时钟塔的势力版图。 这让自诩优秀导师的肯尼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肯尼斯深叹一口气，内心开始迷茫起来：“看来这次回去以后得好好跟韦伯谈谈心。” 无论未来如何，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学生必须属于埃尔梅罗家系，毕竟韦伯隐藏的潜力实在太大了，单是能够看破魔术本质和洞察魔术师的优劣之处，就足以振兴、乃至再创一个可以与时钟塔十二名门媲美的魔术名门。 有关韦伯的鉴识才能，肯尼斯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然一定会有很多人对韦伯趋之若鹜，毕竟能够批量教导出优秀魔术师，绝对会引来魔术界的大动荡，像这种逆天的才能应该为埃尔梅罗家系发光发热才对。 作为埃尔梅罗家系的家主，肯尼斯认为很有必要将韦伯纳入自己一派当中。 ………… ………… 与此同时，爱因兹贝伦城堡。 千里眼感知到肯尼斯的到来，水晶球里倒映着肯尼斯和迪尔姆德的身影，爱丽丝菲尔脸上露出慌张之色：“ncer和他的御主入侵了这里！” 卫宫切嗣双手各持着两把装有起源弹的手枪，冷酷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什么那家伙会带着ncer袭击这里？ 卫宫切嗣可不记得自己的罪过肯尼斯这个来自时钟塔的君主。 “舞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快带着爱丽逃离这里。”通过魔术感知到肯尼斯和迪尔姆德不断接近，显然是来者不善，卫宫切嗣带着守候在一旁的久宇舞弥说道。 如果在这里发生战斗，saber必定要跟ncer战斗，而自己恐怕应该被肯尼斯盯上了吧，身为‘小圣杯’却无人保护爱丽将会陷入危险当中。 爱丽丝菲尔看着忙碌起来、准备武器弹药的卫宫切嗣，想要留在这里帮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切嗣……” “夫人，请跟我走吧，切嗣必须应对袭来的入侵者。”看着一脸犹豫的爱丽丝菲尔，久宇舞弥一脸平静的说道。 作为卫宫切嗣多年的助手，久宇舞弥很清楚能让卫宫切嗣这么严阵以待的必定是难缠的对手，自己等人留在这里只会拖累卫宫切嗣。 目送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离开，收拾好装备的卫宫切嗣说道：“saber，你去迎战，务必要将ncer拦下，ncer的御主由我来对付。” “我明白了，请小心行事！” 感受到卫宫切嗣的决心，阿尔托莉雅微微点头，独自离开了城堡，朝肯尼斯和迪尔姆德的方向冲去。
第三十二章：剑与枪的对决
漫步行走在森林中，肯尼斯遥望着远方城堡的影子，不由微微皱眉，就在刚才有好几次被人窥视的感觉，应该是对方用千里眼之类的魔术观察自己。 感知到有人的迅速接近，上前一步将肯尼斯保护在身后，迪尔姆德低喝一声：“来了！” 携着滚滚风尘登场的阿尔托莉雅，手持无形之剑，一脸冰冷肃然的盯着迪尔姆德和肯尼斯两人。 抬起不可视的胜利誓约之剑，阿尔托莉雅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冷冷质问道：“ncer，还要ncer的御主，你们到此所为何事？” 肯尼斯冷哼一声，看着犹如女武神般英姿飒爽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开始了一波冷嘲热讽：“这都看不出来吗？我们是打算干掉你和你的御主，取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抱歉了，saber，可别怨我趁人之危。”迪尔姆德舞弄着手中的红黄双枪，一脸歉然的看着被自己宝具‘必灭的黄蔷薇’伤到左手的阿尔托莉雅。 虽然同为秩序侧的骑士，但作为对手的迪尔姆德自然不会傻到解除宝具施加在阿尔托莉雅身上的诅咒，来追求所谓的平等战斗。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多言，ncer，在战斗中大意是我的失误，与你无关。” 瞥了一眼还在讲骑士风度的迪尔姆德，肯尼斯按捺住内心的不喜，淡淡说道：“ncer，saber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我去会会saber的御主。” 作为一个魔术师，肯尼斯对古代骑士之间的公平仁慈理念并不赞同，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充斥着狡诈和欺骗的色彩，魔术师可以为了达成自己的追求不惜用尽一切卑劣手段，甚至在关键时刻可以牺牲自己。 当然了，凡是都有特例，世界上或许还有一部分保留着天真灿漫的魔术师，但那些大多是还在家族长辈的精心呵护下长大、对魔术界接触不深的‘婴幼儿’，一旦接触魔术师的世界长了，领悟到魔术界的法则也会随之被同化。 肯尼斯就是广大‘卑鄙’魔术师中的一员，相对比迪尔姆德的坚持道义，作为魔术师的肯尼斯自然极度排斥这种正义的英雄。 “遵命，主君！” 兴许是察觉到肯尼斯内心的情绪，迪尔姆德脸上闪过一抹黯然失落之色，语气不变道。 自从肯尼斯跟虞白会晤后，迪尔姆德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主君舍弃了，尽管如此，迪尔姆德还是打算在最后为主君奉上最后的忠诚，以求宽恕自己曾经所放下的罪孽。 这是自己的执念和夙愿，哪怕死后化成英灵都不曾改变过，这也是自己响应圣杯召唤的理由。 没有偷袭或是阻拦肯尼斯的想法，等肯尼斯离开两人的视线内，阿尔托莉雅默默向前挪了一步，紧紧盯着迪尔姆德的动作，被风王结界包裹住的胜利誓约之剑的风压开始增强。 铿锵—— 两人身影一闪而逝，一刹那就交手了数十次，甚至肉眼都看不清动作，枪与剑激烈碰撞爆发出的火星四溅，周遭的树木一颗接着一颗倒下，激起一地尘埃飞扬。 没想到废去一只手臂都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这家伙果然不能小觑！ 看着对面几丈的阿尔托莉雅，迪尔姆德满脸凝重。 在前夜交战的时候，阿尔托莉雅被自己的算计而失去了一只手的力量，战力本该有所削减，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才对，但凭借超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的战斗技巧硬是化解了自己的攻击。 果然能成为英灵的存在，没一个是易于之辈！ 想到这里，迪尔姆德眼神中的战意愈发灼热，看着对面神色不变的阿尔托莉雅。 能够与各个时代的英雄交手对决，这是在身为人类之前的迪尔姆德从来不敢想象。 基本上能成为英灵的存在，都是象征着自己某方面的能力达到了一个时代的巅峰，超凡入圣的技艺，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高冷寂寥感。 作为被世人口口传颂的英雄，迪尔姆德自然有着属于英雄的傲气和孤独，有想与其他时代的英雄一较高下的心愿，看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看着同样战意昂扬的阿尔托莉雅，迪尔姆德露出兴奋的笑容，眼角的那颗泪痣让他看起来更增添几分邪魅：“saber，我要上了！” 阿尔托莉雅一言不发，只是那锐利的眼神和散发出锋芒毕露的气势，无一不说明她已经蓄势待发。 刹那间，两道身影陡然消失无踪，枪芒剑光如星雨般乍现，连绵的音爆声响彻云霄，凄厉的气浪卷动起地面尘沙。 ………… ………… 利用月灵髓液在这座古朴的西式城堡破开一道空洞，肯尼斯一脸不耐的扫视了一圈城堡内的景象。 在另一个世界线上，自己就是在这里被那个低劣的魔术师杀手暗算，才失去了魔术回路和无法使用魔术，变成一个失去行动、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物。 想到这里，肯尼斯对卫宫切嗣的杀意更浓郁了几分。 卫宫切嗣，必须死！ 一个拳头大的椭圆形球体从角落里‘骨碌碌’的滚了过来，那深绿色的颜色、形似石榴子的模样，让肯尼斯目光骤然一缩，急忙操控着月灵髓液包裹住全身。 轰隆隆—— 伴随着震雷般的一声轰响，城堡一阵轻微颤动，炸出了一道几米宽的坑洞，一道银白色的水银圆球体立于坑洞中央，丝毫没有半点损坏的模样。 “真不愧是魔术师中的低劣败类，居然用现代化武器这等攻击手段，你的魔术刻印在哭泣呢！” 被月灵髓液保护、露出只能上半边脸的肯尼斯一脸阴鸷的对着四周说道。 然而卫宫切嗣并没有回应，黑暗中突兀升起一道橘红的火焰，伴随着‘突突突——’的乱响，一梭梭子弹不断飞射过来，没入了月灵髓液构筑的水银球体当中，没有激起一道浪花出来。 操控着月灵髓液保护住身体，肯尼斯轻啐一口，一脸阴沉的咒骂道：“魔术师的败类！”
第三十三章：卫宫切嗣，死
剧烈的爆破声接连响起，将这座百年城堡摧残得乱七八糟，窗台门户上的玻璃尽相破碎，碎片零落洒遍一地。 肯尼斯露出一如既往地傲然神色：“哼，藏头露尾之辈！” 表面虽然如此，但实际保持万分警惕，如蚊虫般微小的使魔悬浮再身侧，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以防卫宫切嗣突然出手。 银白的月灵髓液化作一层飘动的轻纱，环绕在肯尼斯周身，严实保护着他的生命安全。 在虞白的情报里，卫宫切嗣的魔术礼装——起源弹，能无视魔术、破坏魔术回路，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就是败在情报缺失这一条上，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反而展现出高人一等的傲慢，最后却像智障一样死在自己的傲慢上。 躲在二楼房间的卫宫切嗣通过监控摄像头观察着肯尼斯的行动，不含一丝情绪的漆黑眸子看着肯尼斯那桀骜的脸庞。 似乎察觉有人窥视，肯尼斯抬起头看着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像是在嘲讽躲在幕后的某人一般，在卫宫切嗣的目光注视下，摄像头的画面陡然一暗。 “真是一个棘手的家伙。” 卫宫切嗣神色漠然，吐了一口烟气，将吸到一半的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子将其踩熄灭，将装有起源弹的爱枪放进自己的西装内口袋中，然后抄起装上的两把冲锋枪走了出去。 “哟，小老鼠终于舍得出来了？”看到出现在楼梯道上的卫宫切嗣，肯尼斯发出一声哂笑。 一脸冷漠的卫宫切嗣沉默不语，举起手上的两把冲锋枪对准肯尼斯就是一阵扫射，飘动的月灵髓液化作一道壁垒，挡住了这些子弹的射击，并且一部分化作坚实的长鞭，抽向对面的卫宫切嗣。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卫宫切嗣一个翻滚躲到一旁，木质的楼梯道被月灵髓液暴力拆除，木屑漫天飞扬。 突袭不成果断撤退，卫宫切嗣朝肯尼斯又是扫射了一波子弹后，当机立断撤离到二楼。 看着断裂的楼梯走道，肯尼斯神色淡然，借着月灵髓液幻化的台阶来到了二楼。 装饰古典端庄的走廊，悄无声息，过分的安静让人感到不安，肯尼斯漫步走着，身旁球状月灵髓液缓缓蠕动。 等候多时的卫宫切嗣从走廊口窜出，随手丢出一个手雷，然后又缩了回去，剧烈爆炸的冲击被月灵髓液吸收。 肯尼斯一阵冷笑：“知道这些武器没用还继续攻击。” 任由肯尼斯如何讥讽，卫宫切嗣不为所动，探出身抬起冲锋枪一阵倾泻，然而始终突破不了月灵髓液的防御，子弹金属壳落地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几百发子弹终于打完后，卫宫切嗣丢开了手上的冲锋枪，掏出西装内口袋的单发手枪thn tender，对准肯尼斯的位置。 砰—— 起源弹，射出！ 视若无物般穿透了月灵髓液的放防御屏障，打入了脆弱的中，一时间血液四溅。 “什么？！” 看着被起源弹击中的目标，卫宫切嗣不由睁大眼睛，漆黑肥硕的乌鸦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哀鸣声，然后‘嘭’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四散的月灵髓液瞬间凝聚一团，化作八道尖锐银白的长矛朝卫宫切嗣所在的位置刺了过去。 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第一次显露出惊疑慌乱之色，卫宫切嗣当即开启了固有时制御，借着对自己时间的加速干涉，灵敏躲避开了月灵髓液的攻击。 从后面走出的肯尼斯看着卫宫切嗣，露出残酷的笑容：“可惜，差那么一点你就可以死了。” 强压制住身体的不适感，卫宫切嗣冷冷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魔术礼装？” 专属于自己的魔术礼装——起源弹，从未向任何人、包括舞弥和爱丽透露过，而知晓自己魔术礼装能力的人也早就已经死了。 那么…… 除了自己以外，究竟是谁暴露了起源弹的存在？！ “废话真多啊，老老实实被我杀死就行了！”肯尼斯冷哼一声，操控着月灵髓液化作鞭状物体，不断攻向卫宫切嗣。 靠着固有时制御轻松躲避着月灵髓液的攻击，但魔术队的负担逐渐增大，微喘着气的卫宫切嗣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只能暂时撤退了吗？ 看着一副恨不得干掉自己的肯尼斯，卫宫切嗣左思右想都没回忆出自己有哪里得罪过这位时钟塔的君主。 从兜里掏出一个烟雾弹丢了出去，打定主意撤退的卫宫切嗣正准备转身潇洒离去时，一道冰冷尖锐的物体从背部刺进卫宫切嗣的身体里。 “surrise！卫宫先生，麻烦你就在这里退场吧。”隐藏到最后，成功一记背刺问候的虞白，取消自己异能具现化的匕首，拍了拍这位老父亲的肩膀，带着轻佻的语气说道。 “原来是你！” 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卫宫切嗣捂住自己胸口的心脏部位，看着虞白那熟悉的脸庞，内心顿时有所明悟。 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当成软柿子捏的caster的御主，在被自己袭击后，居然能联合ncer的御主一同对付自己。 “不是说好了这家伙交给我来处理吗？你为什么要出手！”走到虞白面前，肯尼斯用着不爽的语气质问道。 “我再不出手的话，这位可就要从你手上溜走了。”一脚踩住了卫宫切嗣开始有小动作的左手，虞白说道。 “斯卡蒂，麻烦你了。” 紫色的身影出现在虞白身旁，扫了一眼警戒万分的肯尼斯，然后将目光移向躺在地上、心脏被捅到，眼看是活不成的卫宫切嗣。 居然有两位从者，怪不得想要我的令咒和ncer！ 看到斯卡哈·斯卡蒂的第一眼时，心生忌惮的肯尼斯顿时发现自己对虞白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无论是对方的身份来历、魔术手段，还是其他…… 还好跟对方达成了契约协议，不然真要是面对这个神秘的家伙，我真的有把握赢得了吗？！ 作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第一次感受到面对某位魔术师的无力和敬畏。 “你还真打算凑齐七骑从者啊。”老练的用卢恩符文剥离了卫宫切嗣手背上的令咒，将其转移到了虞白身上，斯卡哈·斯卡蒂有些感慨道。 明明是一场庄重肃杀的圣杯战争，硬是给虞白玩成了集卡游戏，圣杯在哭泣呢。
第三十四章：想当黄雀的言峰绮礼
大森林边缘。 久宇舞弥护送着爱丽丝菲尔即将走出森林，然而一位不速之客挡住了两女的去路。 看到来人的模样，爱丽丝菲尔失声道：“言峰绮礼？！” 作为卫宫切嗣的妻子，以及这场圣杯战争的关键钥匙——小圣杯的化身，爱丽丝菲尔自然看过卫宫切嗣收集的所有御主的资料，其中言峰绮礼被卫宫切嗣评为最棘手最难缠的敌人。 作为护卫挡在爱丽丝菲尔前面的久宇舞弥一脸忌惮的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抬起手中的冲锋枪对准言峰绮礼。 一双手中出现六把赤之黑键，进入战斗状态的言峰绮礼冷漠的说道：“本来打算趁ncer的御主入侵时找到卫宫切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们。” “不能让他接近切嗣！” 听到言峰绮礼的目的，久宇舞弥瞬间按下扳机，子弹如暴雨倾泻而出。 言峰绮礼以不可思议的动作，迅速挥舞着手中的赤之黑键，上演了一幕如何用冷兵器防御子弹的教导手法。 子弹与剑身交织碰撞，迸发出‘铛铛铛——’的金属声响，边抵御着子弹的攻击，边冲向还在不断射击的久宇舞弥。 当最后一颗子弹射出去后，眼看言峰绮礼就要杀来，久宇舞弥丢下手上的冲锋枪，果断抽出身上的短匕挥砍过去。 铿锵—— 赤之黑键的剑身与短匕暴力撞击在一起，激起一簇火星，在接挡住言峰绮礼几个回合后，不知底细的久宇舞弥就被近身的言峰绮礼一式八极拳肘击给重创放到。 “女人，我来此的目的不是干掉你们，立即从我眼前消失，我会既往不咎。”冷冷扫了一眼爱丽丝菲尔，言峰绮礼说道。 作为此次圣杯战争的御主，言峰绮礼早已了解到爱因兹贝伦的秘密，眼前这个美到不似人类的女人身上没有令咒，那应该就是爱因兹贝伦的人工生命，小圣杯的‘容器保护者’。 现在还不是小圣杯现世的时机，所以言这个时候峰绮礼不想杀死爱丽丝菲尔。 哪怕自知双方实力悬殊，爱丽丝菲尔依旧坚定道：“我知道的，言峰绮礼，你的目标是切嗣，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只要有我在，你是永远无法到达切嗣那里的。” “夫人，这个男人是代行者，猎杀魔术师的行家，并非只有魔术对付得了的！” 看出了爱丽丝菲尔萌生死志，但作为卫宫切嗣的助手，被肘击伤到内脏、失去行动力的久宇舞弥深刻知道爱丽丝菲尔的重要性，绝对不能在这里死去，想要却说爱丽丝菲尔远离言峰绮礼。 “shae ist leben！(残骸哟，赋予你生命)！” 看着久宇舞弥那急切的目光，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从身上扯出一根银白的细丝，在半空中纵横交织成一只三维的银丝之巨鹰。 伴随一道嘹亮的啼鸣声响起，一只宛如藤编工艺品的巨鹰展翅上腾，扑袭向对面的言峰绮礼。 好言相劝不听，言峰绮礼脸上闪过一抹冷彻心扉的杀意，一个侧身躲开了巨鹰的扑袭。 一击不成的巨鹰‘扑腾’着翅膀重新飞了回来，用钩爪狠狠抓向言峰绮礼的脑袋。 言峰绮礼回以一招八极拳过去，一拳能把人打个半死的攻击重重打在这只巨鹰身上，然而对付魔术师无往不利的八极拳武技却在这只巨鹰身上不奏效。 想要重新补上一拳时，只见这只由银丝藤编交织成的银丝之巨鹰顿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瞬间缠绕上去，把言峰绮礼的双手紧紧束缚住。 挣脱不开着恍如铁锁的银丝束缚，言峰绮礼抬起头，不含一丝情绪的目光漠然的盯着始作俑者的爱丽丝菲尔，就算没了双手，也还有双腿作武器，然后冲了上去。 见到言峰绮礼杀向爱丽丝菲尔，行动不能的久宇舞弥只得焦急的喊道：“夫人！” “太天真了。” 爱丽丝菲尔轻喝一声，操控着绑住言峰绮礼双臂的银丝撞向不远处的大树，银丝一圈圈的缠绕在树身，双手绑在树上，身体正对着树干，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将言峰绮礼束缚住。 然而横练八极拳多年的言峰绮礼，岂会如此轻易这么扑街，当即下身微沉，深吸一口气，运用八极拳劲将这棵树震得直颤，树叶一片片掉落。 看得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一脸震惊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啪啪啪啪——” 一阵轻快的鼓掌声响起，回荡在这片空寂的树林当中，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丝毫不在意三人诡异的目光，虞白调笑道：“没想到还能有幸见到如此惊人的场景，还真是涨姿势了呢。” ？？？ 三人一脸迷茫，丝毫找不到虞白的笑点所在。 看着三人的表情，虞白微叹一声，有些索然无味：“哎，果然时代不同，你们这群老古董是不会懂的。” 大树轰然倒下，挣脱开银丝的束缚，看着出现的虞白，言峰绮礼沉声道：“caster的御主？你也在这里！” “神父先生，如果你是想找卫宫切嗣的话，恐怕要让你败兴而归了，就在不久前，他被ncer的御主击杀了，我亲眼见证的。” 看到旁边精致美丽如人偶模样爱丽丝菲尔一脸崩溃的表情，虞白露出一副哀伤欲绝的神情，然后特意补充了一句： “卫宫切嗣的死状老惨了，被那个毫没人性的ncer的御主折磨得完全没有人形，现在赶过去估计只能见到一地骨灰，不，估计连骨灰都被撒没了。” 言峰绮礼一脸狐疑的看着虞白，显然是不相信对方的话。 虞白从怀里沾染着卫宫切嗣血迹的单发手枪thn tender，被卫宫切嗣视为最终杀手锏的对魔术师兵器：“这是他的遗物，我赶到时唯一找到的东西。” 这是被特意改造、能容纳起源弹的特殊兵器，是卫宫切嗣的贴身武器兼最后底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身，而现在这把武器出现在这里，就说明…… “不，你骗人！切嗣他不可能死的，他的梦想还没实现，怎么可能会死！” 看到卫宫切嗣的爱枪后，尤其是上面沾染着的血迹，爱丽丝菲尔酒红色的眸子一缩，显然接受不了这一事实，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强夺过虞白手里的手枪，将它捂在怀里，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强忍住流泪的冲动。 看到那把枪后，就连一向冷酷的久宇舞弥也不由被动摇。 切嗣他……真的死了吗？
第三十五章：论如何忽悠一个偷税狂
意味深长的看了虞白一眼，言峰绮礼有些了然，看来卫宫切嗣真的已经死了，至于凶手估计也有眼前这个caster的御主的份。 在从者assass搜集是情报当中，卫宫切嗣曾经袭击过caster的御主，两者的关系水火不容，所以caster的御主自然不可能会为卫宫切嗣默哀伤感。 而且言峰绮礼可不相信虞白出现在这里，是跑到敌人家的大本营来散步，其中绝对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内幕。 对于卫宫切嗣这一志同道合的同类人，言峰绮礼是神交久矣，没想到还没见面就听到他的噩耗，让言峰绮礼感到惋惜不已。 明明都是不被任何人理解、不知感情为何物的空虚男人，可就这么如此遗憾的落幕了。 还没有转职成为偷税狂的言峰绮礼，还打算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追寻的事物，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 感受到言峰绮礼那投来诡异的目光，虞白开口问道：“这位神父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你……” 正想说些什么的言峰绮礼脸色微变，目光瞥了一眼周围，一道不起眼的魔术结界包裹住了两人。 虞白笑眯眯的举着手，示意自己人畜无害：“放心，这是隔音结界，我并没有恶意。” 言峰绮礼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卫宫切嗣的死，你也是凶手之一吧，为了报复之前他袭击你的事件。” “有趣，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出事吗？”虞白饶有兴致的看着从开始到现在都面无表情的言峰绮礼。 “是指望你的八极拳武技，还是指望你那隐藏在附近的哈桑·萨巴赫呢？” 听到虞白的话后，自知底牌暴露的言峰绮礼问道：“你似乎对一切事情都很了解呢？” “是的呢，包括你一直追寻的事物。”虞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所追寻的东西……” 言峰绮礼喃喃低语，看向虞白的目光多了几分神采，期待着虞白的下一句话。 “没错，你所追求的是极致的愉悦。” “极致的愉悦？” 言峰绮礼脸色变得怪异起来，之前某位中二王也曾对自己这么说过。 追求愉悦…… 但自己的愉悦又在哪里呢？ “没错，你所追求的愉悦是欣赏他人的痛楚，讨厌他人露出幸福的表情，对少女的失声恸哭感到愉悦，对继承父辈梦想的少年施以践踏，就连看到隔壁小朋友含着的棒棒糖都忍不住抢走，当着他的面用鞋子踩成粉碎，然后聆听着对方的哭嚎声。” 虞白半真半假的说着，虽然其中不乏有部分扭曲事实，但大部分都是真实的案例。 言峰绮礼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虽然面无表情，但看上去只感觉无比的诡异。 “我是这么变态的人吗？” 虽然恼怒虞白的胡说八道，但对虞白所说的事情，言峰绮礼竟然真的从中感到一股隐隐的兴奋感。 虞白微微点头，很是认可的说道：“没错，你就是一个这么变态的人！” 言峰绮礼原本变得愉悦的内心顿时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虽然言峰绮礼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对平常人来说有些特殊，但也不至于被对方说出变态吧。 “我见过因为宇宙人口太多，所以干脆干掉一半生物、让宇宙得到可持续发展的外星人；也见过觉得凡人太污秽，要毁灭人类的神；然后就是为了世界和平甘愿牺牲妻子的正义伙伴…… 不过像你这种性格极度扭曲的变态，喜欢在旁边观看他人受难的恶趣味，还真是头一次见啊！” 虞白一脸嫌弃的看着言峰绮礼，仿佛在看一个会传染的精神病人一样，这让自诩为‘正常人’的言峰绮礼感到很是不适，有一种要杀人灭口的冲动。 “我不是那种人！”听到虞白举例的几类人，内心深感羞愧的言峰绮礼企图反驳。 虞白反问：“你的梦想不是看别人受难吗？” “不，这不是我的梦想！” 这只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趣味罢了，言峰绮礼在心里暗自说道。 找到自身的愉悦点后，被虞白这么一说道，言峰绮礼始终高兴不起来，坚信自己所追求的愉悦并不是自己的梦想。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是……”言峰绮礼张合着嘴，想要说出自己的梦想，但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梦想。 虞白一脸怜悯的看着言语不能的言峰绮礼，幽幽感叹道：“没有梦想，何等可悲的人啊！” 言峰绮礼低首垂眉，脑海里不断思考着自己的梦想。 作为还未被吉尔伽美什忽悠成一个偷税狂，言峰绮礼理智倾向于自己是应该‘正常人’，而不是正常人眼中的异类。 自身的愉悦点已经找到了，但自己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每个正常人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目标和梦想，那我的目标和梦想究竟是什么呢？ 从未想过这件事的言峰绮礼垂眉低首，沉默思考着。 看到言峰绮礼冰块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这让虞白小有成就感，堂堂一介冬木市的未来大反派就这么被自己忽悠瘸了，于是好心的再提了个建议：“不如这样，我帮你定个梦想如何？” 言峰绮礼没有回话，抬起头默默盯着虞白，静待虞白的下言。 “你看哈，未来的你是个愉悦的大反派，毁灭宇宙一半的人口你做不到，毁灭地球一半人口你也做不到，要不这样，清洗这个霓虹一半人口。” 言峰绮礼一脸无语：“我不是大反派，也没有毁灭人类的反人类倾向。” “那就救赎人类吧，充当正义的伙伴，拯救那些可悲的人们，这样或许会让你心生成就感。” 言峰绮礼开始对虞白失望起来，自己居然把希望寄托到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少年身上，看来是自己脑子不正常了：“我不是正义的伙伴，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那么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有什么喜好的事物吗？兴趣爱好之类的。” “我所喜好的事物和兴趣爱好？我没有……”言峰绮礼摇了摇头，正准备否认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不对，我有所喜好的事物，我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我喜欢吃华夏的料理——麻婆豆腐！”言峰绮礼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逐渐亮起，有些激动的说道。 没错，我喜欢吃麻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