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像是抓住了这些不安分的调皮发丝,像是抓住了有形的光并将其全部拢进自己怀里,让它们没办法任性地妨碍他的眼睛并气鼓鼓地说:“我给你的发带呢?”
“出来的时候忘记带发带了。”白昼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没有扎起来,“是港口afia出了什么状况吗,一副想死的倦态。”
“可不是,尾崎小姐的事情是处理好啦,她算是经历了一番‘绝望到绝情’的过程吧,毕竟青木先生与你有所关系却没有‘勇气’请求你来将尾崎小姐救走,‘等待’这么久已经足够了,所有人都信了。”
太宰治有气无力地说着,他觉得自己现在抓一下头发肯定会掉好几根,他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港口afia的老首领死了,新首领上位了。”
“是森先生吧。”白昼早就看出森鸥外的野心和目的,这个人的野心说小其实不小,说大却也不大,是个矛盾却又值得敬佩的人,“他终于对老首领下手了吗。”
“是啊——还让我当了见证人,我应该把两只眼都给蒙上的,太肮脏了,大人。”太宰治把脸埋进白昼蓬松的头发里闷闷道,浅浅的柠檬香传来,应该是她的洗发露的香氛,似乎隐约间还能嗅到她衣服上洗过留下的角皂味。
嗯,还有暖融融得像是沐浴在太阳下的感觉。
顶天了算,他们也才认识了四五个月,太宰治却觉得白昼真是个一成不变的人……这绝对不是贬义,‘一成不变’这个词放在这人身上绝对不含贬义,而是让他无比安心的一种特质。
绝对不要变啊,小太阳,唯独只有她,他太宰治不愿看到从这个人身上看到‘成长’二字。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不要再前进了,懵懵懂懂的一生也很不错对吧。
“啊——要是我的搭档是你就好了,看事看人比我还省事,虽然有时候会说出一些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但脾气好得不行,实力也强大。”太宰治哼哼唧唧地说着。
“有搭档让你很不开心吗?”等太宰治说了一长段话,白昼才回了一句表示自己在认真听着。
“准确的来说是让我去观察监视啦,去确认那个人是否值得信任,毕竟我的‘搭档’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为先代首领的效力的,不过我看出来了,那家伙早就忍耐够了吧,先代首领一死就立刻把先代首领给的黑卡换成了不记名的,不过连别人每一笔花销都要紧盯的先代首领也是真的变态。”
太宰治越说越小声,抱怨逐渐变成了嘟囔:
“况且‘搭档’在港口afia的地位可比我高,还是准干部级别的,我除了盯梢外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森先生心里有鬼,看谁都是鬼,而且我可没有加入港口afia……才没有呢。”
“但你已经被拉上了贼船,已经是港口afia的人了。”白昼说着,已经背着太宰治落到无人的小巷里。
“真讨厌。”太宰治不满道,“我讨厌被强迫、被‘自愿’,尤其是还是这种并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