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喻绯是直直冲着丞相府去的。
她完全没有先去皇宫见那脑残昏君的想法。
毕竟在她十几年的生涯里,就没有学过什么叫做先低头,青城君主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可以,那她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多情。
“郡主殿下……”
不管是什么身份,在到达其他国家时理应先去拜见本国君王,这是规矩,也是表达友好的方式。
女皇给她派了好几个人跟在她身边。
为的就是少让她出现些幺蛾子。
比如现在。
不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喻绯,都完全不是个听劝的性子,不过喻绯的性子更加恶劣些,她甚至连话都不让对方讲完。
“识相点就把嘴闭上。”
她冷着脸放下马车的车帘,清冷的声线不咸不淡的顺着风飘出来,掷地有声。
“孤做事,还轮不到你教。”
“……”
“是。”
喻绯从没被人忤逆过。
此地距离丞相府还得再悠会儿,喻绯单手撑着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眼睫轻轻阖上,神色平静,别的也看不出来什么。
云廷瞄了一眼,忽然又不敢说话了。
太可怕了,我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花瓶。
不过那人可真没啥眼力见。
三郡主是个啥性子,他这个才来几个月的都摸清楚了,这些侍从难道还不比他清楚吗?
好家伙。
分明成天在喻绯雷点上蹦迪的是别人,为什么承担后果的却是他——一个弱小可怜无助但很能吃的群众。
你以为成天看变脸的戏码很轻松吗?
天真的孩子,你在放屁。
云廷默默往角落缩了缩。
这个时候说啥错啥,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当个哑巴。
花、瓶、难、做。
“……”
很快就到了丞相府。
一如既往的寂静。
门口依旧没什么人,就像是被人抄了家之后封起来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