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绯冷漠无情,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掰回来,强势的不让他躲:“谁是你娘。”
我瞅你倒是娘兮兮的。
纪倾言可怜巴巴,现在又没什么力气,只能乖顺的受着:“手,你手凉。”
喻绯:“……”
好吧。
对于在被窝里捂了一夜的家伙,她的手确实有点凉。
于是她默不作声的将爪子收回来,余光瞥见放置在一旁的药……明显已经冷了,搁了大半个夜,愣是一滴没动。
喻绯:“?”
于是一直在纪倾言身边伺候的侍女主动开口解释:“……丞相大人一生病就比较任性,他说平日里药喝多了,这次不想喝了,嫌苦。”
“嫌苦就配点蜜饯,”喻绯瞥了眼古色古香的房间,摆设都与他的性子相同,一丝不苟的整洁,“偌大的丞相府,未免连颗蜜饯都找不到?”
侍女:“……”
我委屈。
您是不知道丞相大人固执起来有多固执,别说用蜜饯哄他喝药了,你就算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迫他,他不想喝还是不会喝。
好在喻绯并无心为难她,只是轻轻朝她摆了摆爪:“罢了,你下去吧,煎好药送来便是,再配两枚蜜饯来。”
于是侍女便行礼退下:“是,郡主殿下。”
她其实挺羡慕喻绯的。
如此强势又惊艳的女子,在她们南国几乎见不到,她身上有一种极致吸引人的魄力,那双凤眸轻轻瞥过来,似乎都带了些凛冽寒风。
另一边。
病弱的娇美丞相好像也意识到自己难逃喝药的命运,修长皙白的指尖动了动,纪倾言小小的支吾一声,以表抗议。
“我不……”
但没用。
因为喻绯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看你挺弱的,经得起长途跋涉么,”她垂眸看她,“你就好好在你这青城丞相府待着罢,我明日便启程回去。”
“丞相大人,我放过你便是,你又何必为了我劳心伤神。”
直接把纪倾言的话堵死。
……可他分明不是这么想的。
喻绯这人喜好美男的浪荡名声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他虽从未接触过女尊国的女子,但也听说过嫁到那边的男子有多委屈求全的。
他不愿受这委屈。
也不想看着自己认定的人把心分给其他人。
他的母亲就是妾,死于深宫,死于勾心斗角,于是他厌恶妻妾成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