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暮闻言起身,立即与克鲁斯去找那个知情人。
特岭镇不大,总人口不过3.5万人,可是人员成分却鱼龙混杂,由于靠近城乡结合部的地理环境,导致这里的治安问题一直都是全市最为混乱的。
袁暮两人一路直奔镇中心一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卖部,几个大爷穿着厚厚的旧棉袄,正在冬日难得灿烂的阳光下打牌娱乐。
一个看起来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见到袁暮两人到来,急忙放下手里的牌,上前笑得,“两个小哥要买点什么?”
克鲁斯笑着上前握住老爷子的手,笑眯眯地说道,“您是莫老爷子吧,有点事想要劳驾您老,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请您务必不要拒绝。”
老爷子一愣,暗中掂量了下克鲁斯借握手递来的一叠纸质物体,不由得感慨这小伙子很上道,当即笑呵呵地答应道,“呵呵,甭客气,有啥事能帮到你们呢?”
“是这样的,听闻您对十年前发生在烂尾楼的纵火案有所了解,所以想劳驾一下老人家不吝赐教。”袁暮淡笑着说道。
“哎哟,要说这事,你可就问对人了!”老爷子一听袁暮两人的目的,当即眼睛一亮,把两人拉到小卖部前的塑料可乐桌椅前,左右张望了下,神神秘秘地说道,“那件事啊,邪门得很!如果你问其他人的话,他们还不一定知道个多少呢。”
袁暮眉头一挑,静静地等着老爷子继续说话。
克鲁斯笑吟吟地递上一根华子,还贴心地帮他点着,又是钱又是烟,这可让老爷子高兴坏了,他当即不再卖关子,把当年那起尘封的案件娓娓道来。
“大概是十年前的冬天里,忒冷了,镇上的爷们都忙着猫冬,突然有一天,一个神情落魄,背着一个破烂斜背袋的陌生汉子来到咱们镇子里,四处乱贴传单。”老爷子从小卖部里拿出两瓶可乐放在袁暮两人面前,一副往事如烟的回忆表情。
袁暮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发问,继续等老爷子诉说。
“那汉子刚到来时还与咱们镇上的联防队发生冲突,原因不就是乱贴传单告示,还被抓回联防队里关了两天呢。”老爷子唏嘘地说道,“后来大伙儿了解情况后,也不禁为那个汉子感到佩服。”
“原来汉子是个西南的农民,大概二十年前,他十岁的儿子被人拐了,他一路寻亲,孤身走遍大半个华夏国,足足十年呐!”
“也怪这杀千刀的世道,你说咋就有人愿意去赚这些注定要下地狱的黑心钱呢?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家庭逼得支离破碎,简直造孽哟!”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仿佛化身正义使者般,“得知真相后,联防队的人也不好再为难汉子,就把他放了出来,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失魂落魄的汉子拿着一个破烂的拨浪鼓在镇子里到处转悠,挨家挨户拿着相片去问有没见过他儿子,其中的辛酸苦楚,谁又能了解万一呢?”
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