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你就回家吧。”
良久后,王总淡淡地说了句,小何灰溜溜地走了。
望着病床上眉头紧锁的莫飞云,王总叹声道,“小莫,我只是个普通人,只能尽我的能力去帮你维持生命,这一关还要靠你自己走下去,道爷还在为你奋斗着,你可千万不要放弃。”
……
天刚蒙蒙亮,袁暮就被叫醒,呵欠连天地扛着锄头下地劳作。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昨天那样的疏离感,动作娴熟,一耕一耘都得心应手,就像已经干了十几年农活一般。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袁暮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地生活着,天刚亮起床干活,天黑前收工回家,吃完饭找小月或者小月找他,两小无猜牵牵小手,抱抱亲亲,做些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种平静安宁的田园时光非常舒适,袁暮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心里无比充实,恨不得就在这里和小月白头到老。
这天正在田埂间插秧,突然有个邋遢道人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竹竿套着的幌子,一副世人高人的姿态,龙行虎步而至。
村民们似乎非常敬重道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农活,上前见礼。
只有袁暮一个人原地不动,望着那个走来的邋遢道人,他心中那股久违的违和感再度浮现。
邋遢道人非常年轻,也不知道是保养得当还是本来就年轻,身材孔武有力,只可惜是个瞎子。
也不知道受过什么伤,两个眼眶空荡荡的,狰狞的伤疤几乎占据了半张脸。
“日又纷纷梦,神魂预吉凶,消灾解孽业,镇宅保平安。算命喽,算命喽,算不准不要钱,算准心意随缘。”瞎眼道人神神叨叨地喊着走江湖的口号,村民们愚昧,仿佛主动去帮顾他的生意。
袁暮还是没动,他使劲地盯着瞎眼道人猛瞧,越看越觉得瞎眼道人非常眼熟,就像他久别重逢的故人,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看着见瞎眼道人口若悬河地般村民们算命解梦,他就忍不住想笑,仿佛是他印象中那个模糊的熟人正在做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
眼瞎道人似乎是个老江湖,三言两语就唬得村民一愣一愣的,乖乖从口袋里掏钱孝敬。
宾主宜欢之后,围拢的人群开始散去,被成功忽悠的村民们心满意足地下地继续干活,仿佛美好的未来正在对他们招手。
瞎眼道人也同样很满足,今天收获颇丰,足够吃一阵子了,刚准备去下一条村,没想到小月突然窜出,拦下瞎眼道人脆声道,“道长慢走,信女想问问姻缘。”
村民们见状纷纷起哄。
“哈哈哈,小月你的姻缘不是在这儿吗,还算个锤锤。”
“对啊,算姻缘还不如求道长帮你择个黄道吉日,早日圆梦。”
瞎眼道人一听,心中自有对策,故作抚须状,高深莫测地笑道,“常言道姻缘本天定,月老千里姻缘一线牵,贫道感应姑娘气机,似乎早有良配,想必姑娘是想询问婚后生活吧?虽然良缘天注定,但是并非没有波折变故的,想要姻缘美好顺利,还是有诸多避忌的,不知贫道说得对否?”
小月非常懂事,恭敬地双手递上几个铜板,“道长所言甚是,信女有一未婚夫婿,近日来总是感觉精气神不足,不知是否沾惹到脏东西,还请道长帮忙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