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虽是夫子,每月也只是领二两多银子,这些都是他们都清楚的事情。
家里的地虽然不少,也喂了鸡鸭猪,同样家里的人口多开销也大。
几个孩子都大了,同时在书院读书,光是每年的束修加在一起得有七八两的银子,还不算笔墨纸砚书这一类的必须品。
即便是相公农闲时出去打小工,挣得的银钱婆婆也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点。
而她们挣得刺绣钱婆婆从来都没要过,这么算起来其实家里每年能剩下的也不多。
一幕幕在眼前飘过李氏这下子是真的清醒了。
她之前究竟做了些什么?想必婆婆与嫂子她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毕竟钥匙又不是她一个人拥有,家里人之所以不说就是对她的宽容与疼爱,她竟然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竟然觉得利牙吃块饼子都是浪费,完全忘记利牙为这个家抓了多少的野物。
这下她全部明白了,婆婆之所以给她敲打,就是因为发现了她这阵子太不妥了,才会收走仓房的钥匙并罚了她。
李氏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泪水混合着冷汗让一旁正在帮她敷着膝盖的青河心里一慌。
还是心疼的开了口,“怎么哭了,还流这么多汗是我手太重了,都怪我,我轻一些,你……别哭了。”
青河不说还好,一说李氏哭得更加厉害,也不顾青河在帮她敷腿,紧紧的搂住嘴里直说她错了,她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