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便见云芳拎着两个黄皮纸果包冲她笑,“在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
“我娘在炸鱼呢!”常月迎她进门,正待关门,惊见门口又闪出一人,一张俊容写满了笑意,
“常月,我也来做客了!”
骤然瞄见这道高大的身影,常月吓一跳,“云松?你怎么来了?”
云松趁其不备,立时闪进门,“伯母不是要请送她药膏的人吃饭吗?我怎能辜负伯母的一番好意?”
可她明明请了云芳充当这个角色啊!常月正想问云芳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云芳已然朝里走去,进灶房跟她母亲打起了招呼。
有客人到访,姚氏自然欢迎,瞄见门口还立着一名男子时,姚氏不觉好奇,“这位是……”
云芳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起了谎,“他是我的表弟,那药膏是我表弟给我的。常月姐说要请人吃饭,我就把他也带来了。”
常月心道云松何时成了云芳的表弟?这哪里是帮她?分明就是在坑她嘛!
就在她暗自焦虑之际,云松放下手中的礼包,郑重的拿出一方包裹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听表姐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小小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当着她母亲的面儿送她礼,她哪敢接啊!
看出常月难为情,云芳顺势拿出她的贺礼,递给常月,“我也给你备了礼,一起收下吧!”
心知女儿胆怯,姚氏随即开了口,“既是你朋友们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月儿啊!你带客人先去堂屋,倒杯茶,坐着聊会儿,我忙完就过去。”
云松却没去堂屋,主动道:“伯母,我帮你烧柴吧?”
姚氏忙道不必,“你是客人,进屋喝茶就好,千万别客气,我这鱼马上就能炸好。”
“那我帮你切菜,我刀工不差的,伯母可别小看我!”云松撸起袖子拿起菜刀,说干就干,姚氏一瞧他拿刀的架势,不由笑赞,
“小伙子你还真会做菜啊!会下厨的男人少见啊!”
云松倒不觉得男人做菜有什么丢人的,“我小时候贪吃,时常自个儿偷着做,做着做着,一不小心,这厨艺就精进了。”
云松与她母亲聊得很愉快,常月却是心惊胆战,尴尬又窘迫,她拉着云芳出了灶房,小声质问,云芳却觉得理所应当,
“他不是送了你一瓶药嘛!吃你一顿饭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常月眉头紧皱,小声反驳,“这不是饭的事儿,关键我娘瞧见云松了,万一她误会了怎么办?”
“那就解释呗!要不我帮你解释?”
母亲尚未说什么,她若主动澄清,岂不是更惹人怀疑?常月越想越头疼,干脆放弃,“罢了!越描越黑,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