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了就不生?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她就不配有个女儿吗?凭什么苏玉珊儿女双全,而她的女儿就保不住呢?
偏偏弘历还不肯再给她一个孩子,妤瑛心痛又失望,喉间梗得生疼,紧攥着帕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防她又啰嗦,弘历再次表态,“额娘之言,你听听便罢,她若再问起,你只管把责任推给我,总之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去岚昭院过夜,你别再抱有任何期许!”
她已经低至尘埃里了,弘历还是不肯给她一丝颜面,好言好语的商议不成,她已经走投无路。
紧咬牙关,默了许久,妤瑛忿然道了句,“我明白了,往后不会再来打搅王爷。”
回去的路上,阴沉的半空中飘起的雪花,尽管丫鬟撑起了伞,但还会有飞舞的雪花飘至她面上,一片冰凉,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干冷的风自她口鼻间灌入鼻腔,妤瑛只觉心腔一阵酸涩,苦笑连连,做正妻做到她这个份儿上,当真是失败!
可她能有什么法子呢?弘历视她如洪水猛兽,根本不愿接近她,就连一个月去两回,他都不情愿,她还能如何?总不能自个儿跑至弘历面前,主动宽衣吧?
那样有失颜面之事,她可做不来!
她努力尝试过,却仍旧未能改变弘历的心意,既如此,她只能放弃,就此居于岚昭院,再不自找没趣。
高琇雯早已看开,她只管打理府中事,绝不打搅弘历,加之她父亲为官有道,颇得雍正帝器重,是以弘历对她尚算尊重,偶尔得闲时还会去揽月阁陪她用顿膳,与她说起她父亲之事。
蓝容与高琇雯不同,此女有野心,诡计多端,先前转胎丸之事,弘历一直怀疑是蓝容在背后捣鬼,却苦无证据,没能继续追究下去,经此一事之后,他已经对蓝容有了戒心。
偶尔蓝容还会让秋茶去请他,说什么旧疾复发,弘历甚少理会,实在磨不开时,才会去看一眼,敷衍的嘱咐几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走了,连陪她用一顿膳食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