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的事,他不怎么关心,不肯添炭,也不肯给西岚升位分,苏玉珊劝说不动,只能放弃。
但她还是心软,遂将景仁宫中每日用不完攒下来的木炭都分给了海常在和陈常在,只希望她们的日子能好过些。
此事过去没多久,蓝容又来了景仁宫,一进门便手持帕子捂着唇,不断的咳着,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咳,苏玉珊不得不问一句,“娴妃这是怎么了?既是病了就该在咸福宫歇着,怎的还出来走动?仔细吹了风,加重病情。”
又咳了两声,蓝容这才勉强止住,轻喘着道:
“旁人不知晓,想必娘娘您是晓得的,我一直有心疾,落下病根儿,不得痊愈。我这病忌热忌寒,尤其受不得冻,可这宫里头烧的炭似乎不够暖,夜里我总觉得发寒,脚心都是凉的,睡不着觉。”
海常在只有三十斤,娴妃的咸福宫中每日供应六十斤碳,她居然还说不够暖和?明明苏玉珊都用不完,她到底是怎么用的?
苏玉珊颇为惊诧,甚至有些无法理解,“宫人没给你准备汤婆子?”
蓝容可怜兮兮地哀叹道:“汤婆子半夜也会凉的啊!”
那也不对劲,“即使汤婆子凉了,炕上还暖着,我每晚都觉得热,你怎会冷呢?”
说起此事蓝容便觉心酸,幽声抱怨道:“姐姐你有皇上陪着,皇上能为你暖被窝,我这被窝凉冰冰的,没人暖啊!”
所以蓝容这是在暗示什么?想说日子很孤寂吗?那也怪不得她啊!
“我曾劝过皇上雨露均沾,皇上不肯去,我也没办法,你得跟皇上诉苦,跟我诉苦无用。”
蓝容面露悲切,眼中噙着泪,哽咽道:“皇上只在乎姐姐,哪会顾忌我的感受?我不敢指望皇上来陪我,只是想请姐姐帮个忙,帮我添些木炭的份例。”
原本苏玉珊认为这是小事,但弘历特地申明过,是以她不能轻易答应,“份例不是我定的,此乃历来的规矩,恕我无法修改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