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倒是实在,看来我是沾了孩子们的光。”弘历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应该庆幸还是悲哀。
虚词她不想说,现如今的她,无论做什么,最先考虑的都是孩子们,这便是她的真心话。
正因为了解她的性格,所以她说的这番话,弘历是相信的,
“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我,只要你不走就好,这便是我唯一的祈愿。”
有些话,就该摊开来说,越是避讳,越容易生嫌隙,
“我不离开你的前提是——你得信任我。我跟傅清真的没什么,他在朝中为官那么多年,为人如何,你应当很了解,我不希望你因为此事而对他有偏见。正所谓良臣难求,有才干之人,值得被你重用。”
她这是在为傅清说话吗?弘历心里多少不舒坦,但念及她方才说的要信任,弘历强压下心底的醋意,暗暗告诫自己,别再乱想,平常心对待即可,玉珊应该只是心存善念,所以才会这么说,
“好,我信你,也不会为难他,这件事就此揭过,往后我会反思自己,你可别因为这事儿而心思郁结,当心伤身,也别再说要回宫的话,不然我都无法安心处理政事。”
他再三劝说,希望她能留下来,苏玉珊无可奈何,只能答应继续留在围场。
道罢此事,她问起审讯的进展,弘历无奈叹息,说是审问了几个人,严刑拷打,皆无任何线索,他们皆不晓得拿匹马为何突然发狂。
“难道真的是意外?”那这意外也太巧合了吧?
苏玉珊的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应该不是意外,但她没有实证,单凭直觉是没用的。
猛然想起一个人,苏玉珊灵光一闪,“当时傅清也在场,你问过他了吗?兴许他看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弘历只让人审问了马场之人,还真没有问过傅清,玉珊说起,他才惊觉自个儿忘了这一点。
“还没问,现下天色已晚,明日再召见他,我亲自来问。”
问一问也好,说不定真能找到线索,若还是找不到,那此事只能不了了之,权当她倒霉吧!
如今她的身孕已将近四个月,小腹隆起得并不明显。平日里她还没什么感觉,但自从摔了一跤之后,她格外的小心,坐下时都得扶着桌子,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