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似乎装满星辰，尤其当这张年轻的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时，没人能忍心拒绝。

他在邀请她。

“黛西，你的生命应该浪费在更多美好的事物上，来吧。”博士伸出手来，“你可以通往任何曾经拥有的过去，或者到达任何时间点的未来。”

这是他们这几天来一直讨论的时空旅行。

可这回，她犹豫了。

理智蛊惑着黛西离开这个困囿她的维度，可情感却让她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空空的苍茫夜色。

“托尼。”她听见了心里不舍的声音。

“我们可以去看莎士比亚的第一场话剧，去聆听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去和麦克斯韦的妖精对话，去为哥白尼和伽利略对抗宗教。”博士的每一句都震撼着黛西的灵魂，没有人能禁得住时间领主的诱惑，“再远一点，我们甚至可以穿越到50亿年后的新地球，去看旧日的地球燃尽最后的生命……”

这一刻，黛西终于知道神秘博士眼中的苍老从何而来。

最后，博士说：“有些故事不是用来听的，我想你应该亲自去经历一番。”

他的手重新插回兜里，冷静地等待黛西的选择。

黛西：“doctor，当我结束旅行时，可以将我送回现在的时间点吗？我不想托尼等太久。”

虽然渣女言论上线，可黛西心里无比明白，她大概率不会想回来了。

“当然。”博士淡淡地笑了下，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我喜欢你的聪明，黛西。”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推她进电话亭中，自己却靠在门上看了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