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从厅外踏进来的时候就恰好看见这一幕,他冷笑道:“临死了还不知悔改啊。”

南王抬首,却没理他,反而静静侧耳听着厅外的动静,顾舒正指挥着人收拾残局,南王叹息一声:

“牝鸡司晨,霍乱将起。易沉,这江山是你的江山,还是她顾舒的江山啊?”

易沉笑了:“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南王的语气激烈起来,他双手青筋暴起攥着椅子,“这江山是我们易家的江山,你和我争得头破血流我输了无话可会说,可现在你说话,有那个顾舒说哈管用吗?”

他眼珠布满了红血丝,怒骂:“你让一个女人骑到你头上,可还有帝王的尊严!”

易沉沉默了,就在南王以为他终于醒悟之时,易沉忽然出声。

“可头破血流的只有你啊。”易沉振振有词,得意洋洋,“我有顾舒,她保护我,我可从来没头破血流过。”

他就差在脸上写上“我老婆牛逼”这几个字了。

南王几乎要呕出了血,他崩溃了:“她都拿你当傀儡了,你还得意呢?”

是非成败,他早就在造反的那天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