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
她突然开口。
“你还没跟我讲过你小时候的事,能和我说一说吗。”
旁边的人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你想知道?”
“……嗯。”
她明白自己此刻所问的问题其实早已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如果换做平日,和歌子估计早就悬崖勒马,转到另一个安全话题,可是如今……或许她真的变得脆弱了吧,她忽然很想知道面前的家伙有着怎样的经历,他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潇洒,内心却和她一样固执偏激。
不对……或许偏激的只有自己,在这点上,就连自己曾经嘲弄的伏黑甚尔也比她做的好很多。
伏黑甚尔侧过脸看她,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里面掺杂着各种难以言明的情绪,而后便是沉默,久到和歌子终于打算放弃询问他的时候,男人这才开口。
“我的话……和歌子应该也了解一些,我生在禅院家,不过并非本家一脉,而是分家的幼子。”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在我之上还有一个直系兄长,兄长的天赋不算很好,不过比起我来却很不错了。我的母亲……嗯,她是一个沉迷于爱情的女人,不是说沉溺爱情很蠢,只是她为了自己的丈夫把所有东西都丢掉了。她的世界只有父亲一个人,所以当她发现我身负‘天与咒缚’,浑身上下毫无咒力可言,为我父亲蒙羞的时候,很快便崩溃了。”
“抱歉。”和歌子有些尴尬,她其实并没打算让伏黑甚尔揭开自己的伤疤:“嗯……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她只能这么安慰他,无论对于他还是她自己,和歌子都说不出别的聊以慰藉的话。
“没事。”伏黑甚尔牵住了她的手:“其实这些事对我来说没有多重要,我已经很少想起禅院家的事了。”
他想,他和她到底是不一样的,虽然不知道和歌子这段时间在白神山遭遇了什么,可她的样子看上去太孤独了,就像一朵快要凋落的花。这让他感到心惊,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些因她不告而别产生的怨气、愤怒,乃至一厢情愿的难堪都变得不那么重要。这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可怕,也实在叫人很难割舍。
和歌子摇了摇头,没有相信他的话,只是轻笑一声说道:
“但是母亲这种存在,总归还是不一样的吧。”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