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龄大概快四十了,已经熬过最初的磨难,过不了一年半载他会红。
他需要一飞冲天的机会。
男人莫名感到头皮发麻,勉强地露出个笑:“你好。”
莘烛咧嘴笑道:“不错。”
心火收了。
心思攒动的男人产生一种荒谬的想法。
“行了,你们四个跟我来吧。”工作人员松了口气。
这感觉怪新奇的,莘烛弯着眼,脚步轻松,表情惬意,惹得旁边两位真龙套频频回头。
真不像龙套啊。
说他们是来视察的大总裁还差不多。
男人越观察越心惊,想起被夸了一句,他的心怦怦乱跳。
他景春也要时来运转了吗?
这莫非是大人物?
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剧组,魔气比想
象还浓稠,莘烛沉眸:“很刺鼻。”
工作人员偷瞄他一眼,好心地提醒一句:“你们小心,最近导演的心情也不好,别触他霉头。”
而且,要注意人身安全。
想到什么,工作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莘烛被提醒,观察起小工作人员的面相来,圆脸,是个勤快善良的。
品行不错,未来可期,可以培养成为新一代的经纪人。
眸光闪烁,莘大佬嘴角高翘:“挺好。”
闫幽玖哭笑不得地叹气:“想收?真怕走一圈整个剧组都被你签回去了,徐导估计得吃惊。”
莘烛一本正经:“人才靠抢。”
“不能放过。”
“!!”景春竖着耳朵偷听,心脏骤然一紧。
旁边的男生一无所觉,在盘算着怎么凑够这个月的医疗费。
男生叫岑元,三月前他考上重本,为了庆祝,岑家决定家庭旅游,但谁也没想到灾祸突然降临。
一场车祸夺走了岑家父母的性命,他侥幸活下来,可他的妹妹成了植物人。
她才十岁,正无知无觉的躺在病床上。
等待着巨额医疗费。
岑元被景春拉了一把,疑惑地侧头,被抛个眼神。
察觉出另外两位不简单,景春想帮岑元一把,让他好好表现。
两人的动作逃不过莘烛的目光,他不介意他们为了挣脱束缚,努力生存的善意举动。
引到导演前,导演正在破口大骂:“你会不会演,让你哭你在干嘛?”
女主被他骂的狗血喷头,默默地抹泪。
莘烛眯眼。
导演不耐地挥手:“招来了?快去!让他们去换衣服。嗯?等一下,这俩人什么情况?”
工作人员瑟缩了一下:“他们来跑龙套……”
“放屁!睁大眼睛,这像龙套吗?”
“到时候观众看武夫还是看主角?这么能抢戏的人还不赶紧撵走。”
啧。
莘烛勾唇,似笑非笑地踏前一步:“暴躁有什么好处?”
导演一呆,瞬间狰狞了脸,劈头盖脸就骂工作人员:“你找的这是什么人?不要不要赶紧走!”
来砸场子的吧。
指尖点额,莘烛环胸:“冷静了么?”
导演维持着砸剧本的动作恍惚了几秒,然后重重一喘:“嗯?我怎么了?
”
莘烛的目光在演员中一一扫过:“心魔缠身,你肝火太旺。”
啥玩意?
导演拧眉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先泄了气。
觉得骂人的自己很烦人。
理智回归,导演困惑地抹了把脸,他之前到底怎么了,跟中了蛊似的整个人暴躁易怒。
他原本是导演界出了名的好脾气,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脾气变差了。
难不成是剧组最近总出事儿的缘故?
莘烛扬眉:“单独谈谈。”
导演张了张嘴,却惊愕的发现对方气势极强,他不敢违抗。
半晌,他艰难地点了个头,带人去了房车。
房车门紧闭。
所有演员面面相觑,只有两个演员对视一眼,眼中多了几分惊慌:“怎,怎么会……”
景春眨眨眼,困惑不已,不是,这什么走向,他怎么看不懂了。
垂低眸子,岑元默默地蹲下,祈祷顺利赚三百块。
再攒攒就够妹妹的住院费了。
众人不知所措,房车内的气氛并不剑拔弩张,导演笃定地道:“两位先生来剧组是为了什么。”
对方那一身休闲高定差不多六位数,怎么可能在乎三百块,去跑龙套。
莘烛倚靠闫幽玖的肩膀:“徐导请我来。”
导演瞳孔骤缩。
他都说不相信鬼神,那家伙还是请了专人,“没有鬼,我只是最近气不顺。”
莘烛赞同地点了点头:“没有鬼,人心里有鬼。”
导演:“…………”
莘烛笑眯眯地展开双手,一丛黑气渐渐凝聚:“这是导致你脾气暴躁的原因,啧,刺鼻。”
闫幽玖帮他捂着鼻子:“好受了么?”
莘烛:“可以。”
导演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黑雾,苍白的脸都裂了:“这是魔术吗?”
莘烛弹了一下,魔气绕着导演转了一圈儿。
“你认为呢。”
沉重感笼罩全身,导演感到一阵熟悉的窒息:“这是什么?”
莘烛:“魔气。激发人心中恶意,使人入魔,它迫使人类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世界真的玄幻?导演不可思议。
闫幽玖眸光微闪,从口袋中掏出小玄龟:“说句话。”
爸爸吩咐了,小玄龟乖乖听从:“兴桥,中山人士,年四十二,家有两母,曾是地主傻
儿子。”
导演的表情一变再变,黑着脸连忙阻止:“好了快别说了,我信我信!”
他家的情况特殊,他从未提起。
小乌龟一开口将他的老底掏了,导演硬着头皮也得信了。
被魔气控制的感觉很糟糕,导演沉默几秒挤出笑容:“人心有鬼是什么意思?”
“有人故意释放魔气,”莘烛道,“剧组有人已经魔物化了。”
什么意思?
导演的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莘烛看闫总,闫幽玖哭笑不得,解释了严重性。
导演倒抽气:“那怎么办?我的剧还能拍下去吗?我要怎么解决魔物?我的体内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