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来,白泽不急不缓地讲述雨城的风风雨雨。
说起这个小国,还挺有传奇色彩,这里原本是沼泽与森林,当年苛政猛于虎。
不少百姓宁可与大老虎斗,也不想在原地去世,就跑进了这里。
渐渐的形成一股势力。
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文化,建立了自己的国都。
直至今日,习俗独立的雨城依旧排外,他们崇尚自然信奉神明,对外界的来访者并不算友好。
但大概是改革开放潜移默化的影响,新一代获得上学机会的孩子逐渐消除偏见。
雨城这才不情不愿地接受炎黄公民身份。
白泽:“他们姓牛。”
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莘烛抬眸打量大门:“嗯,一股力量。”
力量并不算弱,但跟饕餮等凶兽比差太多。
全知全能的白泽笑而不语。
说起来神兽中又有几个能跟饕餮掐架胜利的?凶兽暂且不提,烛龙算一个,小白算半个……
说的很有道理。莘烛“嗯”了一声。
别瞧饕餮宝宝小小一团,平日也奶声奶气,但是真的凶。
缓步踏入雨城古老的城门,覆满青苔的棕砖上斑斑驳驳,是来自岁月的腐蚀。
小小的一座古城见证了日月交替,人类兴衰。
它将历史印刻在身上。
矗立在林间,保卫着雨城市人民,将安逸与平和送给他们。
莘烛摸了下。
“很有年代感。”青龙莞尔一笑。
他是木系神兽,也亲近水源,在绵绵长雨下,浑身的毛孔都仿佛张开了,舒适地喟叹一声。
獬豸不在乎,他对古城上残留着的历史痕迹感兴趣,希望诠释出过去的法律。
面对雨水……
刑天愁眉苦脸,莘烛不太习惯,小白虎嫌
弃。
刑天掏出塑料袋将整个脑袋套上:“我有些后悔,不来好了。”
他应该问清楚目的地,早知破地方下雨给他钱都不行,要知道保养好一颗脑袋得费老大劲了。
莘烛饶有兴味,摩拳擦掌:“我帮你蒸发一下?”
刑天愤怒地怪叫:“莘小烛你敢动我脑袋试一试,你那是蒸发吗?你那叫融化!”
呸!泉山的混蛋火球能不能对自己的实力有一点ac数。
莘烛摊了摊手:“人脑袋不会融化。”
蜡烛怎么了?!
吃你家大米了?!
刑天憋气怒吼,仔细想想还真吃了,顿时语塞无言。
莘烛忍俊不禁:“带伞了吗?”
刑天:“…………”
他堂堂战神怕谁,但顶着脑袋后顾忌就多了,他只带了塑料袋,但没有带伞。
白泽笑眯眯:“这把给你,别让人觉得你是个变态。”
别像个头戴丝袜的变态一样。
刑天的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哼了一声,夺过伞一打开,顿时浑身青红交加,跟人形红绿灯似的。
你你你……
小伞充满童趣,上面画着嘟嘴小黄鸭,一看就知和某些物件上印着的是一只鸭。
白泽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很喜欢这只小鸭子,刑天先生呢?”
刑天,刑天想打爆白泽的狗头。
混账去死啊!
要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白泽在耍他,他就是蠢货。
小黄鸭怎么了?!小黄鸭怎么了!又没让你穿,你叭叭叭没完了是不!
白泽露出虚伪的微笑:“送你了。”
刑天:“…………”
我谢谢你了。
莘烛疑惑地挑眉,“怎么?刑天怎么了吗?”
浑身泛着黑雾,头上电闪雷鸣,刑天佯装淡定地握紧小黄鸭手柄,僵硬地道:“我没事!”
“哦……”莘烛狐疑地看一看刑天,又瞥了眼白泽。
白泽微笑。
这个笑容眼熟,每次拜访画家时,禺强就是这幅虚假的笑容。
迟钝的莘烛举一反三:“你们谈恋爱了?”
白泽:“…………”
刑天:“…………”
被雷得外焦里嫩,刑天吐出一口浊气,才知道白泽这都是小儿科,真正想捶死的还是莘小烛。
莘小烛以一己之力扭转刑天的仇恨值,战神刑天直
接暴走:“吃我一拳。”
莘烛施施然拎起行李箱,咧嘴笑了。
笑容就森冷。
刑天能屈能伸,“莘小烛快放下头质,有话好好说,快进古城吧,咱都别耽搁了。”
青龙好笑地摇了摇头,大泉山吵吵闹闹,温馨祥和。
“走吧。”他拍了拍獬豸的肩膀。
獬豸不太想走。
古城开放后,临街的这一条都改成了小商店,售卖各种小玩意儿。
很多东西都是雨城人自己做的手工,很具有本土特色。
莘烛环顾四周,选了一家店。
这家的店面最大,最奢华,气息也与其他不同,充斥着死气,又缠绕着生气。
两股气旋在店面上空交织,很让人觉得好奇。
青龙眯眼:“很奇怪。”
开门拨弄到绳索,绳索拽着门口的铃声,叮铃叮铃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