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辛泽点了点头,又问,“他改过年龄吗?”
“啊?”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曲阳疑惑道,“改年龄?还可以改年龄吗?在哪改?真的可以改?我想改老十岁可以吗?那样就可以早点退休拿退休金了。”
辛泽没有说话,他的神情沉了下来。
洛时舟很像他们队长,他以前总觉得是洛时舟在刻意模仿,可是越是认识这个人,他就越是觉得,这可能不是模仿。
一个人刻在骨子里的行为习惯,语言方式,别人或许可以模仿出一个形,但模仿不出神。
还有洛时舟对着他一口一个“我们兄弟俩”,换做是其他小辈,是绝对不敢这样称呼他的,更别说跟他勾肩搭背,而且动作还这么熟练,像是做过千百回。
所以,他有时候在想,会不会他们队长其实没有死,他只是整了容,改了名字,改了年龄……
可是曲阳的话又把他的假设全部推翻。
是啊,驾驶室粉碎,车身被挤成肉泥,车上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抄起桌上剩余的半瓶白酒一口气全喝了,曲阳拦都来不及拦。
酒瓶滚到地上,辛泽趴倒在桌子上,嘀咕了一声,嘀咕的什么曲阳没有听清楚,他费劲的将辛泽扶起来,看到桌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酒水还是别的什么液体。
曲阳扶着辛泽往外走,半晌,只听喝醉的人喊了一声,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曲阳听清楚了。
辛泽喊的是:“队长……”
*
地下停车场。
晏回把时舟稳稳的放在辉腾副驾,给他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折去驾驶座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