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少女笑了笑,“你这辈子有爱过的孩子吗?”

宙斯的目光变得沉郁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宙斯问道,“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能打得败我吧。”

“我承认你的确给了我很多麻烦。”宙斯说道,“但是我现在,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以把你关到塔尔塔罗斯去,让你永远都不会再看到太阳。”

“那倒是也可以。”少女平淡地说,“我天生喜欢说谎,的确配得上塔尔塔罗斯的最底层。”

而且那里都是人渣,想必应该不寂寞。

“你确定你的罪行只有喜欢说谎这一条吗?”宙斯质问道。

“那倒是不止。”普罗米修斯眨了眨眼睛,她感受到了伤口的痒意,她的生命力正在修补着白天造成的创伤,从而使伤害周而复始。

很痛,她忍不住想,真的很痛,那种深入骨髓的,透彻心扉的痛苦,内脏被一点点的撕破吞食,肋骨被扯断抽出。

这样的疼痛,仿佛置身烈火之中灼烤。

每一下呼吸好像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细密的银针。

这样的痛苦,宙斯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可以永远的承受下去,然而这个少女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甚至不曾□□一声。

大雨倾盆,一切都变得湿漉漉的,除却雨声的嘈杂,一切的声音似乎都消弭于无形了。

太冷了,少女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过多的失血和疲惫,以及冻雨的寒意,让她的意识似乎变成了某种飘忽在半空中她无法抓住的东西。

她垂下头,失去了知觉。